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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家鑫在监狱里写给父母亲的一封遗书

13年前 [04-08 00:02 周五]

药家鑫在监狱里写给父母亲的一封遗书 

口述/药家鑫   整理/周禄宝
 

亲爱的妈妈,还有那个爱装酷实质让儿蛋疼的军人父亲,你们还好吗?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个连火星人都知道的囚犯。
 

囹圄里,瘫软的身躯如同一刀烂碎的泥巴渣滓,脏兮兮地散落在潮湿的木板床上,往昔明亮的天花板连同那柔柔的软软的厚厚的席梦思床,还有那一个个嫩嫩的白白的芊芊的女娃娃,在那电闪雷鸣惊动鬼神的霸道八刀中,一夜之间化为尴尬而又憔悴的泡影。憔悴的泡影,是斯人不懂的忧伤与哀怜;没有馒头,没有花卷,我是一个连半根油条儿都吃不到的罪犯。铁窗前,冰冷的栏杆摇曳在耀眼的阑珊深处,还有那一缕缕冒着寒光满布星辰的迷人夜色,在一双手铐和一扇铁门的把守下,变得异常凄美、若隐若现。
 

8岁的时候,你们要我学钢琴;我18岁的时候,你们逼我上名校;在我20岁的时候,你们给我托关系找出路早早安排好了我一辈子的后事,就连恋爱结婚生小孩子这样繁琐的事情,你们也要强行插手,不许我跟牡丹交往,只许我跟荷花成亲......理由是荷花在水中牡丹在土里。
 

话说北有官二代李刚孽子李飞车,西有军官儿子药八刀。在一个正确的年代里,你们通过合法的手段用错误的思路稀里糊涂地制造了一个错误的我,为了谁?为了你们二老将来老了衣食无忧,为了炫耀自己在某些隐私领域具备常人都有的基本功能,为了把你们眼中的香火继续错误的烧下去。当年,你们在暗夜里羞羞答答地拔刀接种,今天,我在光天化日之下霸道拔刀八刀,不但射杀了你们一辈子的荣耀政绩,还扑灭了你们心头怒放的香火。人家李刚身在北面朝东,注定是一个刚刚爬上山头的太阳,李刚左眼一眨,河北省长就出来辩护了,李刚右眼一眨,央视就出来掩护了,李刚左右眼同时一眨,日本前首先小泉纯一狼就踏着海啸膜拜华夏了。跟李刚比,我算什么?还不及李飞车一滴水嫩晶莹的眼泪,刚李刚比,军人出身的父亲您又算什么?就知道整天数钱啊赚钱啊白日做着晚上的梦啊,还动不动学着人家贪官泡妞啊跳舞的,您自己怎么就愚笨到连撒一泡尿当镜子照照那副德行的自知自明都丧失了啊?
 

平时我想谈谈情恋恋爱,你们偏偏要我弹弹琴补补钙,好多次,我真想丢一句你们该给自己的大脑补补氧了,其实,我也知道,你们并不缺氧,你们和许许多多的贪官奸商一样,你们缺的是德,道德的德。记得有一次我耍时髦在自己的卧室里玩了一下那个传说当中的裸聊,军人出身的爸爸知道后顿时暴跳如雷,眼睛圆睁得跟一只刚出水的蛤蟆一样,诈唬着说要把我送到什么网瘾管教所,还对我实施了惨无人性的措施。我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裸聊是跳脱出心灵的更为现实的边缘性行为,看老爸没有反应,我又解释说,这东西就好比是吃饭,我只是翻看了一下菜单,而你和妈妈夜夜吃饭还吃出了一个我这样的孽子。
 

爸、妈,别人的孩子从小都文质彬彬知书达礼,懂得尊老爱幼热爱生命,知道做一名处处为别人着想为社会无私奉献、适应现代化发展步伐的卓越青年,你们从小就给我传输上名校考公务员,别的一律不管不问。那些父母对子女爱抚般的关怀,那些父母和子女屈膝而坐和睦共处的瞬间,那些以身作则传做人教做事的点点滴滴,我从来都体会不到,反而,你们对我更是冷若冰霜,对我严加管教,而所谓的严加管教,都是建立在缺乏科学没有人性的军统手段上。
 

记得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一个母亲从小教儿子偷针摸线,最终偷鸡摸狗直到杀人放火被抓,儿子在临刑前请求再吃一口母亲的奶......顿时鲜血直流,母亲惨叫一声,儿子含冤上了黄泉路。或许,你们会说我这是咎由自取,也或许,你们会说这是教育的失败学校的责任,我问的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任何借口都是推脱责任的无耻表现。爸、妈,北飞车、西八刀,给中国式家教敲响了什么样的警钟?你们懂的。
 

人故有一死,也别太伤心,活在这片没有公平没有正义没有人性和污垢横生的泥土之上,也是我药八刀永世的悲哀,轻轻的,我走了,留下一堆尸骨,不再伤害任何人。节哀顺变,黄泉再见,爸妈!

 

 

 此“遗书”真是药家鑫在看守所所写?通过何种渠道传出?或者是整理者去看守所见过药家鑫听其倾诉?今天下午,成都商报记者联系上了署名整理者的周禄宝。周禄宝曾在兰州军区服役,担任报道员,目前是网络评论写手和自由撰稿人。

    周禄宝对成都商报记者的回答是:这封信是他写的,不过是编的,他不认识药家鑫,也并未见过药家鑫本人。他只是希望借此对社会进行一个小小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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