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09日 13:46凤凰网专稿（20091029）

主持人：一虎一席谈。

观众：有话大家谈。

主持人：全球的华人你好，欢迎继续来到《一虎一席谈》。问全球华人第一个问题，谁是所有的教师最好的品牌代言人？我向大家回答的是孔老夫子，再问第二个问题。孔老夫子为老师做最好的广告代言的广告词应该是什么呢？我想就是这句话，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但是到了21世纪，孔老夫子恐怕不知道这句话恐怕要分两段来讲，八小时可能是免费的，八小时以后，到了晚上八点以后，恐怕变成有偿家教的出现。到底到21世纪这种有偿家教的出现，是不是代表是与时俱进的孔老夫子新的形态，还是代表这真的是丢了孔老夫子师德最好的面貌？今天一场大PK，马上开始。我们能不能够允许在学校的教师能够进行有偿家教呢？相关的人物，包括新闻人物都来到现场。首先第一位在我左手边的就是杭州育才中学的校长，（郜晏中）告校长，欢迎来到现场。第二位，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郑风田郑老师欢迎你。第三位嘉宾，著名的中学教师（刘天义），天义兄来到现场。第四位嘉宾，巨人教育集团副校长专门主管家教部门的（费允杰），允杰兄欢迎来到现场。好，同时今天在现场还有来自很多学校的校长，还包括有参加有偿家教这样身份的老师，也埋头在我们今天的嘉宾席上，当然还有很多的小朋友，也要他们的个人看法，首先一开始的时候，我想先请教告校长。你曾经做过一件大胆的事情，就是你不该说用开除，用解聘这个字眼好了，你解聘了三位有偿家教老师对不对？

郜晏中：是的。

主持人：你当时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坦白说，说实话是不是有点挣扎？

郜晏中：没有挣扎。

主持人：完全没有挣扎？

郜晏中：完全没有挣扎。我们结束劳动合同。

主持人：结束了劳动合同。

郜晏中：一为是同事的反映，一位是家长的反映，一位是平时的工作表现太反常。就是精力不济，然后我们找他谈话，发现这个情况。

主持人：我可以从你刚刚这个简单描述来说，这三个的有偿家教老师最大的特点，就是包括在上课的表现，不管是精神状态上，或体力上已经影响他上课的水准是不是？

郜晏中：这是必然的。

主持人：这是必然的，这是一定的？那么你调查完了之后，是毫不考虑的就把他解聘掉了？

郜晏中：因为我们有言在先的。

主持人：有言在先，你在合约上要求你们的老师一定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

郜晏中：这个是我们签劳动合同的时候的一个附件。六不承诺书。

主持人：六不承诺。第一不，不接受家长宴请，第二不接受家长任何形式馈赠，第三不以任何形式委托家长办私事，第四不做有偿家教，第五，不在校园吸烟，不在工作日饮酒，第六不体罚和变相体罚学生，如果有违反的话，将视情节来追究各种责任，批评教育，行政处分，系统通报，直到解除劳动合同。您对于这样的校长，我们要求老师对这样的承诺书，你是予以掌声呢，还是怎么样的反应呢？好，这个掌声是给你的。但是，你做了这个动作我看了郑老师没有给掌声。郑老师你觉得这样的校长，他对这三个老师，他在他的立场，他是为了不错啊，这三个老师，他平常教学体力都不济了，这个就是有偿家教害的。你为什么不给他掌声？

郑风田：我觉得这违反了国家的《教师法》。

主持人：违反《教师法》？

郑风田：对。

主持人：你扣了第一个帽子，第二个呢？

郑风田：他违反了《教育法》。

主持人：你是不是这三个有偿家教的好朋友？你是不是这三个老师的好朋友？

郑风田：我不认识。

主持人：你不认识？

郑风田：但是我觉得老师在八小时以外，他的时间。

主持人：八小时以外？

郑风田：他的时间应该由他自己来决定。

主持人：八小时还要看校长的脸色，八小时以外，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

郑风田：是，八小时以外不应该看校长的脸色，你管不到别人那么多。

主持人：是管不到，但是问题是它合约里有啊？您不可以做到这几个地方啊？

郑风田：这个合约我认为是不合法的。

主持人：合约应该要撕毁的？

郑风田：这个合约里面应该是违反了《教师法》。

主持人：他违反了《教师法》，你觉得他侵犯了教育的基本，教师的基本权利？

郑风田：对，教师的基本权利你侵犯了。

主持人：八小时以外的事情，应该由教师自己，我的时间我作主？

郑风田：是啊。

主持人：是这样的吗？费老师？

费允杰：是这样，作为我来说，我也是觉得，如果完全禁止老师出去代课，也分一些情况。比如说有的老师他可能是利用职务之便，来教他自己班里的孩子，这个应该是禁止的。

费允杰：还比如说当年中考考的不是特别好，他上这个高中，不是很满意，家长特别着急，孩子也很着急。他需要优秀的，优质的教育资源。那么为什么我们的老师不能用八小时之外的时间来去工作？

主持人：比如就像费老师，一看就知道他是才华过人，他体力惊人，所以他既然可以，我八小时我既然也可以，我在晚上的八小时我照样也可以生龙活虎地教课，所以就不受影响？你觉得应该是要看这个对不对？你有本事做有偿家教，你就应该体力好，精力好，是不是这样的？好，OK，谢谢来。天义老师，他这样讲了，你觉得接受吗？

刘天义：我接受不了，我认为。

主持人：因为你体力没有他好？

刘天义：跟体力无关。

主持人：跟体力无关？

刘天义：咱们说是有偿家教，现在说的是是不是该有偿。

主持人：对。

刘天义：实际上我个人认为，家教本身就不应该。因为在教育这个体制下，在现有的我们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体制下，家长和学生是弱势群体，他们没有权利去选择他们要选择的那些东西。那么现在的这种体制，会导致我们现在的学生，没有他的选择，他只能去加班加点地学，没有养成。所以现在的学生，实际上是，这种学习方式，它是透支了身心健康，而且这种有偿家教，又增加了家庭的负担。

主持人：增加家庭负担。

刘天义：最好的办法，是取缔这种家教。

主持人：应该要取缔，现在就有了，取缔这种方法，以前是用道德劝说。

刘天义：对。

主持人：现在你来看，现在要上到我用立法的方式来，是不是能达到你所谓的取缔方式？比如说我们来看，山东省的义务教育条例和草案这个内容，跟浙江省的义务教育条例草案内容，都在这个时间当中不约而同强调了，我们看看山东省的，第51条，学生教师不得利用假期，公休日，课余时间，你看啊，这种时间对一般其他行业来讲，像郑老师，这三个行业，拼命外面赚钱吧？大好时间，不是赚钱，跟亲子，跟亲子互动的好时间。好，这个时间你不得组织学生补课，不得动员本校的学生参加社会各类的补习班，这个时间就像刚刚，包括费老师，包括郑老师强调的，这是老师的自己的私人时间，是不必看告校长脸色的时刻。我们再来看，这浙江省所说的也是强调，第28条，学校教师在工作日期间，不得从事有偿家教，或者在校外培训机构兼职兼课，在假日期间也不得组织学生接受有偿的家教。把它上升到法律的阶段，是不是能够端正风气，同时是皆大欢喜？告校长？

郜晏中：刚才几位讲的时候本来就想发言，因为我也不同意他们的观点。

主持人：我知道，我看你憋不住了。

郜晏中：早就憋不住了。

主持人：早憋不住，那来吧。

郜晏中：就是这里还有个问题问题呢？有言在先和约定俗成的问题。我们老师读师范，师范毕业以后的岗前培训，和师德教育，和教育实习，全都涉及到教师的职业道德规范。只要是经历过师范教育岗前培训的人都知道，我们教师的职业道德规范里面就有，自觉抵制有偿家教。也就是说他当老师之前就知道，你做老师不能干这个。

郜晏中：我打一个不一定恰当的比方，你既然是有言在先，约定俗成怎么说呢？就是小和尚他出家剃度之前，师傅告诉他，你当和尚你不能吃肉，你不能当了和尚以后，我嘴巴馋了我营养不良，国家法律又没规定说，吃肉违法，我就吃肉了。这道理是一样的。老百姓也不能接受它，这是一个行业的自律。

主持人：这是行业的自律？

郜晏中：对。

主持人：也是非常重要的自律。

郜晏中：是。

主持人：可是这小和尚可能讲说，他还要讲说不近美色，不近美色我做到了，我吃肉做不到了，就这一点你为什么特别强调，你告诉大家，你觉得这个是最重要的一个？教师的灵魂当中，这个是师德最重要的标准吗？

郜晏中：那就两个方面。

主持人：两个方面？

郜晏中：一个就是我们的工作特点，工作性质不一样。我们的工作对象的特点和工作性质不一样。我们的对象是青少年学生，他正处在人生的起点，我们做老师的，言行举止，行事修养，为人处世，都是他学习和模仿的对象。他们需要我们影响和塑造，这个工作我做了二十年老师了，殚精竭力，全心全意去做都未必做得好。

主持人：很多人当了二十年，当了十年早就忘了那一条，可是到二十年，您就记得这一条。

郜晏中：我说的是我们这个工作，我们影响人的这个工作，不是教两本书，不是教一加一等于二，还要影响和雕塑人啊。
主持人：那三个被你解聘的老师，后来有没有忏悔，或者是他希望你能够通融？有没有透过私下管道？

郜晏中：一位是在北京从事别的工作，一位是回老家了，一位在另外的兄弟学校做教师工作。所以我刚才，我的意思没有表达完，我的意思就是说，做教育教学工作，它是需要全心全意去投入的。它容不得三心二意，你全心全意做都未必做得好，另外一个我对教师工作的理解，教师他不仅是一个职业，他更是一个事业，更是一种信仰。我们是一个特殊的知识阶层，我们要比普通的知识分子，要有更坚定的原则和信念。

主持人：我相信全球华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觉得不管如何，还是给告校长热烈掌声一下。因为许多人会觉得，现在的校长现在的老师，还真的有这样的使命感吗？告校长告诉我们，现在21世纪一样有的，谢谢。

郜晏中：很多，还有很多。

主持人：还有很多对，但相对的，郑老师，你在讲这个话题的时候的表情都跟告校长不一样。

郑风田：对。

主持人：他是严肃的，他是神圣的，你是轻松的，你是云淡风清的。是不是你对教师这两个字的诠释不太一样？

郑风田：那当然了。我认为老师他也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你不能把他给神圣化，现在有很多老师的这个，收入还很低。那我在八小时以外，我用自己的体力，多挣点奶粉钱，有什么罪犯的，对不对？另外呢。

主持人：生一个孩子也要那么多奶粉钱啊？

郑风田：现在养孩子的成本很高啊。

主持人：我知道，我们是一样的，我们的成本是一样的。

郑风田：八小时以内里面，一般的教师，可能中小学里面，一天上四个小时，或者三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主持人：对。

郑风田：对不对？那么很多年轻人里面，我上了三个小时之后的里面呢，我还可以在外面礼拜六，礼拜天我再做两三个小时，靠我自己的劳动，管取一些收入，其他很多行业都可以，为什么把教师的这个路，给堵了？

主持人：别的人都可以，为什么要堵住他来，费老师，当你看到这个条文的时候，还用打算用立法形式，你第一个反应是什么？用立法形式，以前只是道德劝说，现在用立法形式了，就像刚刚天义所说，一定要好好取缔它。用到这种地步是？

费允杰：还是我刚刚说的，如果这个老师，他是利用职务之便，或者利用这个学校的品牌，他自身的一种，但是是利用公办学校，利用这种东西做的话，这个肯定是。

主持人：那是不可以的？

费允杰：有悖师德的。

主持人：他如果自己家庭场所？用的不是学校的这些资源呢？

费允杰：对，也不是自己的学生。我觉得这个应该是一种资源的共享。

主持人：资源的共享？

费允杰：而且很多学生和家长会有很强的这个需求。

主持人：这个是有这样的需求？用立法的这种方式来讲，你觉得它真的可以禁得了吗？是越禁越禁不住吗？

费允杰：这个事怎么说呢，可能它会比如说更加隐蔽，可能会用这些方式。

主持人：从地上化，变地下化。

费允杰：对。

主持人：让校长都查不到？

费允杰：有可能。

主持人：好，天义兄，你等待的取缔，现在用立法的方式，是不是最好的效果？

刘天义：我觉得是现在的社会的一个进步，原来是靠道德来约束，但是由于现在的经济社会啊，多元化，复杂化，人们光用道德是不能够自觉这个约束的前提下，一定要上升成为一个法律制度，这样才能够真正有效地，制止一些违法行为。

主持人：好，刚刚他用的词，天义都说了。用这样，就是违法的，是不是你认同这样的说法，你认为这个时候，这个时机，如果我们要端正校园的风气，用这样的方式，你是大表赞成的，请举赞成牌，相反请举反对，我看场下嘉宾，三二一。请，来举高一点。好，第一位穿红色衣服的，这位大姐，热烈掌声欢迎她，举赞成牌。好快，就举了赞成牌。麦克风递给她好吗，麦克风，这个大姐很有意思，举了赞成牌，还抛媚眼对我们告校长，代表对他的支持，我看到了。是不是很支持告校长，是不是？

观众：我赞成…

主持人：告校长嘛，对吗？

观众：对，教师他做他的工作是神圣的。

观众：教师工资已经很高了。如果我们工人，我是工人，我孩子要上学，交学费我们都特别困难，如果要补课的话，就没钱了。那我们孩子不是废了吗？

主持人：等一下，她说教师工作，你认为教师的薪水是多少？你心目中的？

观众：反正我朋友都是两千多。我们退休工人，我们工人是800多，有好大差距。

主持人：好，谢谢，谢谢。

费允杰：我有一个观点是什么呢？实际上现在大家，比如像中小学，有时候你考试上一个很好的学校了，这个老师很好，但是我的孩子不幸上一个比较差一点的学校，这时候我希望这个孩子得到好的教育，我想出一点钱让孩子得到更好的老师指导，如果你禁止了，我就得不到，我觉得这也是很不公平的。咱们国家整个教育资源分布是很不公平的。

主持人：来，我现在问一下告校长，在实情上我们听到的，接触到的也有这样的情况老师。你觉得如果这些老师，他开个特例破口，能够接受吗？

郜晏中：这个很难讲，因为我的身份不一样。我既是教师又是教师的管理者。那还是从管理的角度来讲。

主持人：行。

郜晏中：你只要有言在先，你定了规矩，那就要执行。定规矩之前有商量，我只讲我们学校，我不讲我们学校之外的，因为我们学校是一所民办学校，十年前刚创办的时候，只有十个人报名，没有人来。那你怎么办，我们只有严抓学生的规范和老师的规范，包括我们要求学生理发都要理成我这样的，我们这个叫育才头，每个男生都要剃这个头。老师…

主持人：女生不会吧？

郜晏中：女生没有，女生没有。老师呢，我们怎么说呢，就从家长最反感的几条着手，其中就有这个有偿家教。

主持人：这是家长，你的反应当中，家长特别讨厌这个？

郜晏中：对。还有刚才几位大家讲的那些话，我想补充一个，我想补充一个什么呢？它这个收入多少，它是相对的。看你跟谁比。

主持人：对啊。

郜晏中：跟刚才那位大姐比，老师的中学高级教师，月收入现在是5000左右一个月，但是80后的IT界的设计工程师比，那就太少了。多跟少是相对的。

主持人：所以看你眼睛

郜晏中：很多时候我认为做家教的老师，绝大多数…

主持人：都不是经济问题。

郜晏中：1不是因为少，而是因为不够多，才去做的。这里有一个尝试，可能大家不太清楚是什么呢？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有资格有机会去做，首先你是名校名教师才有资格和机会。

主持人：就是你们学校的？

郜晏中：那是。其次，一般是理科老师，而大量的文科和音体美非考试学科的老师，他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主持人：没有这个机会的。

郜晏中：那么对他们来讲是公平吗？肯定不公平啊。所以我是非常赞成这个立法。如果早就有这个东西，刚才郑教师就不会说我违法，我有法可依了。

主持人：有法可依，来，谢谢。

主持人：旁边有人反对，掌声欢迎他，

观众：我有这样一个观点。我觉得这个有偿家教，并不能取缔，不能禁止。只能是监督、规范，我就接触到这样一个学生，他从国外回来，由于国外的教育和我们国内的教育还是有一些差距，有一些…

主持人：体制也不同，没办法接轨。

观众：所以在我们这儿他就有个知识的欠缺，并且是一年的课程。那么他就要求由老师在课余或者节假日给他补一下。如果说取缔了，那这个学生怎么学呢，怎么能跟上我们的步伐呢？

主持人：他如果去学，他可不可以直接去找费老师补习班就好了？

观众：我的观点是不赞同补习班，而是赞同老师一对一的辅导，这个绝对是对学生有好处的，有好处。

主持人：你现在教，你是现在教？我打断一下，冒昧一下。

观众：高一。

主持人：你教高一，有没有做过有偿家教？

观众：有。

主持人：有做过有偿家教。

观众：但是我是只做一对一，绝对不在节假日搞培训班。

主持人：行，也就是周一周五晚上不出门，礼拜六礼拜日一对一找我就对了？好，谢谢来。刚刚那位小姐，强烈反对的，来请。请这位先生请，来麦克风递给他，谢谢这位老师，谢谢。请。

观众：刚才这位老师说赞成家教。问一下郑老师，刚才听你介绍是人民大学的教授吧？

郑风田：对。

观众：您是支持有偿家教？

郑风田：我不是，我不主张它立法来禁这个。因为我觉得是杀鸡用牛刀，实际上教师的行为规范里面已经，你比如说你在课堂里不好好教，你在课外里面再收钱再教学生，实际上对老师的考核里面，你这是不合格的。

主持人：他认为这是一个道德层面的，不应该提到法律的。

郑风田：我们学校是绝对禁止老师给自己的学生单独再上课的。因为这个学生已经是你的学生了，你必须把他教完，但是你在礼拜六礼拜天，给别的学校的学生上课，我觉得这个不应该上课。这个是八小时以外。

主持人：来谢谢，这边举双牌反对的热烈掌声欢迎他（观众鼓掌）

主持人：你可不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啊？就是你觉得有没有必要要立法？你平常，你自己有请过老师吗？

观众：我原来请过，我现在是上大学嘛，在我高中一直到初中，包括小学，我爸妈给我算过一笔帐。

观众：光请家教的价格，基本上够买一辆牧马人了。现在其实北京的学生，现在上学都这样子。我弟弟今年上高一，他去年初三一年，上家教花了五万块钱，而且他们班同学他还算花得少的。刚才郑老师说，现在老师收入低。我的大学老师，就是一个月的收入是一万多，我家旁边就是小学，那里的小学老师，一个月是五千多的工资。之后，一个老师他每天要带五个学生，一个月下来是一万多块钱的家教费。那如果说老师一节课上，他讲的所有东西，都是说为了让学生学好的话，那他自己班里的学生，他为什么不能说课后来做一些无偿的家教，因为他目的是一样的，都是把东西教会。那你教会东西，这是你的本职工作，你为什么还要收钱？

主持人：就是这个本职应该是延续到，即使你下班之后，你不要忘了你还是老师？你自己班的学生是你义务教育应该付的责任。

观众：对，这是你能力范围之内。你上课如果讲不完，或者你做不到，只能证明你实力不够。

主持人：你有找过有偿家教对不对？

观众：有啊。

主持人：你有没有胆子很大，对着他说，你可不可以对我无偿？

观众：我说过。我对我自己的班主任说过。

主持人：然后他什么反应？

观众：老师说因为这是我下课之后，我说老师，可是这些东西你上课应该教会我的。你没教会，是你能力差。

主持人：你蛮敢讲的。旁边的这位小姐，请说。

观众：我想说的就是，我是比较反对这个立法的。因为就是刚才这位小姐的一个观点就是，你有这个需求。

观众：因为现在老师是八个小时之后，利用自己的剩余价值，他去创造这个。

主持人：自己的剩余价值，这个关键词。

主持人：好。

观众：这是一个观点。

主持人：第二个呢？

观众：第二个观点，我就觉得如果你要去立法来控制这个老师八个小时之后。

主持人：以外的。

观众：以外的时间，我请问告校长，是否你还有必要去对他，我出去KTV，我出去玩儿，我出去旅游，这些也要有限制？

郜晏中：那个肯定是两个方面，肯定两个概念。家教是跟本职工作有关的，那个是跟本职工作无关的。肯定是两个范畴的，如果还是让我讲，我还是想讲这个话，刚才大家讨论把教师当成是一个职业，这个是，确实是一个职业，但是光靠教育生存是不够的，我们还要为教育而生存。教育本身就是理想化的，教师更加是个理想主义者。前面我就表达了，我们应该是一个特殊的知识阶层，做老师的人，应该比普通的知识分子，要有更坚定的原则和信念。一直就这样表达，这其实说到最后，就是一个文化和价值观的问题。人的一辈子就是价值观驱动的，你做老师，就像我们育才中学，我们有五条价值观，我们的第一价值观就是，一身正气。

（观众鼓掌）

主持人：难怪，连头发都好像是正字标记的正字。

郜晏中：是啊。

主持人：可是问题是在于郑老师，其实当我们听到告校长刚才讲这番话，我相信大家所有人给他的掌声，这个掌声是绝对发自内心的。就是他很让人感动，觉得在现在这个社会当中，因为大家很care，很在乎物质的经济的，有一个老师，有一个校长，他不断呼唤的是一个精神上的，让我们回到了传统上对老师的尊重，老师的巨大感。但相对的，到了21世纪的时候，很多都改变了。现实生活会要求，有人会想说，告校长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太苛求所有的老师了？

郑风田：太苛求了，因为我觉得可能以后的对老师限的太多，可能不利于未来的有志的从事教育的人，进入这个行业。你比如说现在老师这也不能干，这也不能干，这也是非法的，那也是非法的。那我们优秀的青年就不愿意进入这个行业，那么未来我们的孩子就接受不了很好的教育了。所以我想还是对老师宽容一点，让他们自由地像普通公民一样，自费他的八小时以外的时间。

主持人：我们对老师的定位是不是要调整呢？在21世纪的时候，还是我们像刚刚告校长所说的。

郜晏中：反对反对反对。

主持人：请说，请说。

郜晏中：我不是说光是给老师，特别是年轻老师，他要结婚，他要买房，他要买车，他要吃饭的。我讲的这个也是有前提的，只不过没时间讲。还是有必要的物质保障，在我们学校十年前就搞绩效工资了，现在搞的绩效工资，我们十年前就搞了。大家每个人都有的，我们一定少发，一定往关键学科，关键岗位，关键年级倾斜。比如今年中考我们比较好，我们初三年级组二十几个老师就奖了55万。还是要有必要的物质作为保证。

主持人：你这么一讲，我跟你讲，郑老师马上就跑去你们学校了。

郜晏中：我们校长助理15万，副校长20万。校长就是30万年薪。

郑风田：现在的中小学有几个是那种水平啊？

郜晏中：因为我们是民办中小学，所以这个机制就比较灵活。

主持人：对，我要问你，就是说我现在所看到的，是当地你们杭州自己媒体报纸说出来的，说有70%在校的老师，他都有做兼职家教？你觉得个调查是不可信的？

郜晏中：它这个是没有论证的。

郜晏中：我做了20年老师了。大家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状态，备课、上课、批改、辅导、考试、分析调整，这样一个流程下来，一般情况下，中学老师的标准工作量，刘老师。当班主任人教两个班，或者你不当班主任，教两个班，一般班级我们南方人还少一点，五十人一个班，每天批改一百本作业，作业你要每天反馈啊，一本作业你批一分钟，还被家长骂，如果批几何题，批代数证明题，如果批作文，一本作业批半小时都是不在话下的。家长和孩子们都希望你作业批仔细，希望圈出错别字，希望我们在批作业的时候，跟孩子能够用语言进行交流。那我说，一本作业批五分钟，你一百本作业是不是要五百分钟？你如果光是这一道工作做好了，是哪来的时间呢？他有底吗？我说哪有底嘛。还要找学生谈话，青春期的学生，?他有很多的苦闷，孩子孩子之间还有些问题，还要跟家长沟通，自己还有家庭啊。我们还有孩子，我们也有妻子，我们也有家庭啊。两者你怎么办？

（观众热烈鼓掌）

主持人：告校长，你的话很有，你的话很让人感动。

郜晏中：你怎么取舍？两边都要负责，你怎么取舍？

主持人：对，现在这个取舍问题，就是价值观的判断。

郜晏中：对。

主持人：天义兄，天义兄，在你所接触的老师当中，像告校长他这样的学校的老师。

刘天义：中小学老师是太多了。

主持人：对。

刘天义：因为教育是一个良心活。

郜晏中：对，是凭良心干事的。

主持人：就像刚刚告校长讲的，真的每一个老师，他已经绷在很紧很紧的状态下，他那个剩余时间真的还要把自己定位为，要全心全意还要付给他的学生吗？

主持人：的每一个老师，他已经绷在很紧很紧的状态下，他那个剩余时间真的还要把自己定位为，要全心全意还要付给他的学生吗？

刘天义：但是我们要看它的效果，它的社会效果，以及它产生的最终结果是不是有益的，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我们先不要看这个利，钱上。还要从义字来讲。

主持人：乍看是帮助老师，体现他的价值，改善他的经济环境。

刘天义：对。

主持人：但实际上完了之后，影响他的教学品质，也影响到他的学生的下一代的成长发展。

刘天义：还有就是给家庭带来了负担。然后使得我们这个学习，进入了不该进入的那个利益链条。作为教育，教师你的本职工作是教育，你如果以这种身份，以学校的这个名义，去为自己招生，然后呢，在课上呢，留一手，然后呢以这种方式，来胁迫有些学生去参加他的补习班，这种方式实际上是击穿了道德底线的。

主持人：这个真的很多都这样留一手吗？

刘天义：应该是有这种现象的。

主持人：哪一个回应一下，就是碰到了真的就是，白天的八小时，跟晚上教的内容就是不一样？留一手的来请？请说，热烈掌声欢迎来，请。

（观众鼓掌）

主持人：你今天说话别留一手，就实话实说。

观众：我实话实说。首先我真的碰到过留一手的老师。

观众：比如说我们在初中，讲那种解代数的方法，然后老师就会在课堂上讲一些非常普遍，基本的。然后戛然而止，之后就是大量的习题来做。而在补习班，老师会讲一些非常巧妙的一些方法去帮助你解题。

主持人：解题的一个技巧？

观众：对，这是其中之一。

观众：当然还有其他，比如说像语文学科，或者是文科的，他会教你一些答题的思路，而这些是在课堂上完全没有讲过的。所以说这就是留一手。

主持人：这就是留一手？

观众：对。

主持人：好，旁边的这位，旁边这位。

观众：我现在是反对他刚才的说法。他刚才说留一手，而且老师吧，他在课堂上讲的，可能是跟他补习的时候讲不一样。

主持人：对。

观众：但是他在课堂上讲的，一定是要让大部分学生都能听明白，也就是普遍的。而他在补习班讲的，那是绝对是要拔高的类型的，所以说我认为那个留一手，可能是一种怎么说呢，误解。

主持人：我想问一下，这个小朋友，你刚刚举了牌子是不是？来，热烈掌声欢迎他，请。

（观众鼓掌）

小朋友：我参加的奥数班就是拔高的，跟课堂的不一样。

主持人：那不一样，那补习班啊。

小朋友：课堂的讲的都是关于书里边的知识，而…

主持人：在奥数班里面讲的是课本以外的知识？

小朋友：对。

主持人：对，但你看，在今天这个节目当中，没有留一手吧？是课本里头，平常都没听到的知识吧？是吧？都没留一手吧？那我就不要钱，这个班很好吧，好谢谢，来，旁边的这位。

（观众鼓掌）

观众：你这个行业，和别人的行业就是不一样。所以你在工作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就是把你的在大学里所学的东西，传授给别人？它不仅仅是一个，我觉得不仅仅是一个职业，更多的是一个，我觉得是一个道德的传授。所以我以前也做过教育工作，很多人在想，我只是给学生教这个数学题或者怎么样，其实学生在课下他会有很多，像生理期的这些问题，没有人去帮他们。

主持人：解惑的部分，都还需要老师花时间，花精力的。

主持人：谢谢，谢谢来，导播来大特写给我们郑风田老师一个镜头。刚刚郑教授呢，是一直低头在，你是在忏悔还是在反思？还是要反驳？

郑风田：反驳。

主持人：反驳，来，请。

郑风田：我觉得还是刚才说了半天，一定要保证老师的权利，不能把老师神圣化。特别是以立法的形式，让这样一个普通人神圣化，我觉得太不公平了，一定要把老师当成普通人。另外我们都知道，现在国家整个的教育资源分布都太不平衡了，很多小孩，尤其是我们高考这个制度不改，分数是硬道理，很多家长为了让孩子上好的学校，只能去参加这些补习班。你现在不让好教师去补习了，那家长只能是请最差的老师来补习，实际上对我的孩子是不利的。

主持人：来，请，后面那个马上举赞成牌的，（观众鼓掌）

主持人：请说。

观众：首先告校长很（书生义气）是我们教师的楷模，我很钦佩你。但是我在这里面呢，要阐述两个观点，第一个呢，我觉得就是教师权利的问题。如果说上升到立法的角度呢，来限制教师八小时之外的权利，这一点呢，对老师来说是不公平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职业的歧视。那么我作为老师呢，我也会同样的教书育人，去影响这个孩子，教育这个孩子。

主持人：你影响的范围还不仅是自己班上的，你这叫做杏林春啊，春风满天飞，可以满天下对不对？

观众：我可以让我教的这个孩子，即使是课外带的孩子，我也可以教育他，让他爱美，让他积极、上进。所以我觉得这是老师，本身就是一种师德。

主持人：我继续问你一个问题，但是很多社会上说，你是老师大家看到了老师是高山仰止的，是抬头的，是尊敬的。

观众：并不等于说老师我去付出了，我有收获了，我就不高尚了。

主持人：我拿的是我自己合理的钱？

观众：对。

主持人：旁边的这位，来，大家有问题的请举牌，请说。

观众：我觉得，我觉得这个姓郑的这个老师，有点懂行。那个人不懂行。

观众：老师是人吗？他也有他的权利嘛，对吧？你为什么你要立法来剥夺他工作完了以后的权利？是不是这个意思？另外还有一个就是，你看，你是主持人吧，你主持人，你现在八小时工作，你现在在工作。

主持人：我躲在这边。

观众：你甭躲。

主持人：我站起来迎接你的问题，站起来迎接。

观众：下了班以后，我请你，我这朋友结婚，然后请你给我主持一会，行吗？你去吧，我给你红包你要不要？

主持人：不要不要，今天不要，今天不要。今天这个场合绝对不能要。

观众：今天没有朋友，没有人的味道，所以我就看不起你。

主持人：好吧，那我收了，我收了。等一下…然后呢？

观众：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主持人：对啊。

观众：实际上我告诉你啊，实际不要把这个说什么立法不立法，教师实际说简单了，就是一个什么？说得通俗一点，老师是一个良心的事。你别把它放得多大，明白吧？老师只要有良心，上课的时候专心地把你的事做好了。

主持人：所以我拿了红包，我还是好的主持人，是吧？

观众：我八小时以外，我随便拿红包。

主持人：我只要主持好这个节目，我还是好的主持人是吧？

观众：所以我告诉你，我非得要请你一回。给我的一个朋友做一回主持，我非给你塞红包不可。

主持人：你这个红包啊，你这个红包，如果你真的找我主持，等一下，我跟你说，你找我主持，我绝对拿，我拿了之后我给这个校长，去支持他的学校，这样可以吧？

观众：对了，那好。

主持人：可以吧？

（观众鼓掌）

观众：所以说这个什么啊，资源啊，应该共享，应该扩大化，这是社会的趋势。

主持人：好，资源共享，但红包不能都拿，OK，好，这边这位，请。请说。

观众：有声音吗？是这样，我注意到一个问题，告校长呢，他的合同里面写的那些规定…

郜晏中：承诺书。

主持人：承诺书。

观众：我觉得非常好，他的前提是…

郜晏中：自律六条。

主持人：自律六条。

观众：对，他把老师就是作为一个，一个职业，一个信仰。不要把它作为一个谋生的手段，作为一个信仰去努力地去工作，去经营它。我觉得这个非常地好，但是您，我注意到您学校的老师，他的收入肯定是高过一般学校的，因为您让他说这个钱这个东西，大家都有的时候觉得好像是什么孔方兄之类的吧。

主持人：不好意思谈。

观众：又爱又恨。

主持人：对。

观众：那我觉得，你这个保证了他生活中的一种优雅，就是说他有他的生活质量，您这个钱已经保证了他不可以去做，对吧？那对很多学校的老师。

主持人：他并不是这样的待遇？

观众：对。像我是农村学校的老师。那么就是说我的收入，没有那么多，但是你像我父亲现在，他住院，那么刚才这位女士说，她那个医药费，每次住院都要好几万，你说对于这样的教师，就像我这种情况，如果我体力允许的话，您能禁止吗？

主持人：好，谢谢谢谢。但是在目前应试教育的体制没有改革之下，在目前的市场还有这样的家长，很多的学生，庞大的需求之下，怎么样能够解决呢？这样的做，如果让它以立法的方式，来禁止有偿的家教，会不会造成教育资源的不公平？休息片刻，请出另外一个嘉宾，待会见，谢谢。

主持人：欢迎回到《一虎一席谈》的现场，再请出我们的嘉宾，就是新精英生涯总裁古典先生来到现场。

古典：大家好。

主持人：古典兄，您刚刚在台下也憋了很久吧？先表达一下你个人的看法，对这个议题。

古典：刚才上来的时候，我还挺郁闷的。因为我其实坚决地赞成立法，反对。但是我又不同意他们俩的观点。

主持人：为什么？来，我听听看第三个思路。

古典：因为第一个我觉得，因为我自己本来是做职业规划的。我个人会觉得教师并没有特别地神圣，因为每一个职业都很神圣。

古典：对。其实这个关键是什么？因为老师在教学里面已经收过工资了，他应该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只是我们讨论的是他去晚上八小时以外的时间，做的是不是他（职责）以内的事情？

古典：再比如说我们做民办培训教师的时候，也有条例。比如说我以前在民办培训机构里面做。

主持人：对。

古典：我是不允许去竞争对手的机构里面去做同样的课程的讲授的，所以说其实这个禁止啊，不仅仅是对教师这一类的。

主持人：非常好。这是包括职业道德，还有很多的底线都在里面？

古典：对对对，都是不允许的。

主持人：但是现在来了，现在假设真的你给它禁止之后，现在假设有这个市场在，你会不会造成教育资源上的浪费或者不公平呢？

古典：我老觉得不会。第一个就是，我觉得大家聊了很久，好像忽略了一些人的存在。就是有民办的培训机构嘛，他们可以去教八小时以外的人对不对？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我觉得刚刚费老师说体力很好，那我觉得是体力很好的老师，在校老师，他也不会浪费资源，他也可以去备课啊。因为你知道，我们的教育资源不是以小时来算的，而是以强度和质量来算的。也就是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古典：所以我们老师应该把，为什么他八小时的时间，为什么不能提升自己的素质，让自己上的这八小时非常好，那资源是一点都没有浪费的。是吧？

主持人：你觉得他这个对教育资源来讲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郑风田：是一个良性的，不是一个恶性的。因为比如说现在假定我在一个很著名的中学教书，现在其他的社会上一些班请我给一些没有考上重点中学的人来教，实际上对社会来讲是好的。

主持人：对社会整体来讲是好的。

郑风田：那当然了。

主持人：就会有更多的人，他在第一关的时候，没有得到好机会，为什么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呢？来，请热烈掌声欢迎他，第三排的。

（观众鼓掌）

观众：像刚刚告校长讲的是，我们做教师之前，我们是要进行自律的一个条约的，你既然遵守了这个东西，那么你之后，无论是做校长还是老师，你一定要遵守这个道德。

主持人：不愿意遵守，就当我们主持人吧。

观众：不过主持人和老师是没有可比性的，我的观点是。

主持人：我压力小了一点。

（观众鼓掌）

主持人：告校长，请。

郜晏中：还有前面已经举例过了，你还要去做一堆的家教，人家来到你家来了，他更信任你，他仰视你，希望你能够点石成金。这个跟做医生，你去开个刀走个穴不一样。不是有个观点吗？"与其让庸医误人，不如让名医走穴。"那没有可比性，为什么呢？名医去走穴他做外科手术，一刀做了，这个病好了。家教，你去培优，你去补缺，它有持续性。你没一个学期，没个一年，没个多少次，它不行。那你能这两头，我就前面说了，这两头你怎么兼顾啊？你两头都做不好，你只能是倾向于某一头，而发生在我们这儿，我只讲我们单位，放在我们这儿，在监考的时候都睡着了。监考的时候睡着，他顾不过来嘛，顾不过来，没有办法了。

主持人：那场监考顾不过来，那场监考应该不算吧？

郜晏中：这个本来是很丢人的事，但是我为什么敢上这个节目？我知道这个事情会全中国很多这样的老师，会说我不近人情。我为什么敢上？"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主持人：校长有一个关键点。

（观众热烈鼓掌）

主持人：说话是很有说服力的，有谁敢挑战他的？有谁敢挑战他的，他很有说服力的，是很让人感动的。（接观众1、观众2、观众3、观众4）

郜晏中：不仅这样，我还想说，中小学生，我一直说中小学生。中小学生心里面的东西，需要我们老师去种进去。我们是传递和坚守理想的人，所以本身一定要有带有理想的色彩，我可以被你们说我不懂行，我可以被你们误解，我可以被你们这样。但是我就是这么说。

主持人：刚好搭配得很好嘛，告老师在教中小学，要自律，到了大学的时候，这个老师学自由和解放，这两个搭配也是蛮好的嘛。

（观众鼓掌）

观众1：你好，其实我们是做教师培训的。跟教师接触呢，也是很全面的，跟一些教师接触之后，我发现这教师啊，都是普通人，他们也有家人，也有亲属。但是家人亲属，他们万一身体有一些病状，或者是家里经济条件并不好，教师怎么办？他仅仅利用那些微薄的工资是养不了家的。

观众8：你好，大家好。今年是我从中学考上大学的二十年。首先我感谢我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到研究生的所有老师，谢谢你们。现在我们讨论这个问题，我非常同意告校长的观点。我想说，如果我们每一个学校的校长，每一个教育机构的管理者能像告校长这样，让每一个老师，在他的工作中发挥出他的能力、精力和全部的热情，那么我们所有的学生家长，都会去支持他，关心他，或者是让孩子选择这样的学校。那么他的这个老师的收入，和整个的收入水平就会提高，就保证他的生活。所以需要一个良好机制，这是非常重要的。

（观众鼓掌）

主持人：好，谢谢你。谢谢，来这位小姐请说。这位小姐请说。

观众5：我想说的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很多的有偿家教，他们的收入或者说是报酬，从法律上讲，都是不合法的，因为他们没有纳税。这是第一点，第二点。第二点，如果说所有的有偿家教，或者是补习部门，可以把这些学校做的工作都做好，那我们社会还要学校来做什么？那我们直接所有同学都上在职家教，或者一些专门的补习部门就可以了。但是学校在社会中的角色，不仅要教人，还要育人，人们更需要的是老师教导我们一步一步地成长。

主持人：（加37页主持人）现在在这个意识体制之下，没有改变之下，许多许多学生，可能都不是像你可以念国际学校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告校长的学生的时候。这些他有这个需求的时候，你不满足他，他接下来怎么办？他有办法解救吗？能够自救吗？有没有办法，你先回答，你先回答。

观众：所以我想说有时候立法是不能完全解决这个问题的，我觉得中国的政府和社会各界，应该把重心放到中国的这种教育制度的改革上，而不是立法去禁止这些家教们去。(后接观众5、观众6、观众7、观众8）

观众4：我说一句。刚才这位告校长他说了，咱们的教育资源现在就是说可以满足咱们的需要，但是很多嘉宾不同意，或者很多观众不同意。我想问的是，刚才主持人说的是，好，你可以一个名师可以把这些东西，可以传授，通过写书的方式传授给大家，但是你在什么时候写呢？你是在八小时之内，还是在八小时之外，你不是在为孩子的时候写吧？那这样的话，你也是利用你的时间，或者说你没有，你本该把那个时间教给你自己的学生。我同意刚才那个小姐说的词吧，剩余价值，不过我想引用另外一个是机会成本。

主持人：好，谢谢，来谢谢。

（观众鼓掌）

观众3：我曾经在加拿大读过两年书，在国外呢学校还会推荐校内的老师来给学生做家教，而且也是有偿的。我知道中国和外国有不同，但是在中国，学生的压力也更大，老师的压力也更大。老师每天给同学批作业啊，然后再做思想工作啊，然后在准备考试之后，在节假日给我们再补习的时候，难道还要阻止吗？我是想这么问。

观众6：立法，法律并不是一个非常，怎么说呢，它不是一个很放松的事情，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事情。它的通过呢，是由人民投票，并且由政府签字，政府认可的。而政府对于老师们的工资，老师们的生活恩，肯定都是有思想考虑的，那么就是说，政府立这项法律的时候，都已经考虑到我国的国情，考虑到我国老师的…

主持人：冒昧问一下，你现在是高中是不是？

观众：是。

主持人：你感觉已经像大学生了。

观众：谢谢。

（观众鼓掌）

主持人：好，来，等一下。这边有人要表达意见，

观众2：我想举一个例子，就是我在中考的时候，我们语文老师因为是一个比较年轻的老师，她教学可能没有多大的经验，所以我在语文方面可能有一些薄弱。我在外面找了一个教龄稍微长一些的老师，跟他学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我觉得对我中考语文的影响是很大的。就是尤其是在语文和写作这两方面，我进步是非常快的，所以我是非常感谢那个老师的。我觉得是有偿家教是很不错的。

（观众鼓掌）

观众7：我觉得有偿家教给学生增加负担，但是我觉得相反我们把所有的责任嫁祸给这些老师。其实真正的负担是在于教育本质，就是说我们的学生的基数增长得很快，但是学校优秀的教育资源增长却很慢。也就是说，就那么多学生，很多的学生去争抢那些比较少的，优秀的教育资源，这就没有办法，我们必须去花钱去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不去补，那么我们就往后退，往后退的本质就是什么？考不上好大学，找不到好工作，以后就没饭吃。

（观众鼓掌）

观众：其实对于老师的创收，他们可以利用好这个假期，去做一些有益的，比如说他可以去写文章，写书，提升自己的个人的品牌，这也是无形的价值，也不一定说一定要拜金。

（观众鼓掌）

刘天义：我的观点是，家教应该完全制止，因为它给我们社会带来了非常不良的社会效应。家教对教师的危害性，对学生的危害性，对家庭的危害性，是值得我们深思的，先说到这儿。

主持人：谢谢，谢谢天义兄，谢谢。

（观众鼓掌）

主持人：费允杰？

费允杰：刚才有一个同学说得特别好。公办学校和培训学校它的功能是不一样的，培训学校是一种补充，它永远是一个补充。而我们公办学校有一个非常好的监督，和一个很好的绩效机制，让他在八小时之内，出色地完成他的工作。然后之外，他自己做他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观众鼓掌）

主持人：好，谢谢，古典。

古典：我事实上作为老师应该教书育人，像告校长这样，但是其实民办的培训学校是非常有力量的。所以我觉得就是教育应该有明确的分工，也就是说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我说教育的归教育，培训的归培训。

主持人：好，谢谢古典。

（观众鼓掌）

主持人：郑风田。

郑风田：你这个是解决问题，以立法的形式禁止家教呢，我想是干预老师正常的权利。杀鸡用牛刀，应该规范，但是不能够以立法的形式禁止。因为禁止的时候监督成本太大，根本禁止不了。

主持人：谢谢。告校长，郜晏中先生。

（观众鼓掌）

郜晏中：我想对我们全国的中小学老师说，二三年十以后的，我们国家各个行业的精英，包括国家主席，包括国务院总理，正坐在我们的课堂里。我们的言行举止，学识修养，为人处世，将影响和塑造他的一生。所以，孩子会长大，我们的这一些，能不能经得起长大以后的检视，多问问自己。

（热烈掌声）

主持人：我今天在做结论的时候，我想请教告校长最后一个问题。您从事这个教育工作二十年了。

郜晏中：对；

主持人：您今天也变成我们的新闻，热门话题的人物。您还会坚持下去吗？不打折扣地坚持下去吗？

郜晏中：毫无疑问，我有很多经商、从政等等这样的机会，但是教育是我的信仰。

主持人：非常高兴，谢谢告校长来到我们现场。

（热烈掌声）

主持人：我想他的出现，对所有五大洲的华人来讲，可以看到咱们中国教育当中的一个使命感，一个希望。但是我想再问现场的场下的嘉宾，你还有意见要表达的请举手，你想表达的请举手。你想表达意见的，你现在还想表达意见的请举手，对这个话题想表达意见的请举手。每一次在教育话题的时候我们发现，永远没有办法让所有的嘉宾在一个小时当中满意，因为他们对教育，对教育的改革，对应试教育，对所有教育当中的每一个系列环节，都有他们的观点。但是很可惜，我们没有太多的机会，太多的时间来倾听他。如果有可能的话，刚刚这些举手的人，说给我们的教育单位听吧，说给我们的学校的老师听吧，说给我们的家长听吧，当我们用倾听的真心的态度去听的时候，或许我们才发现，我们教育也遭到了一个希望，是来自希望改革，希望自主的学生身上。给他们机会，倾听他们的心声。谢谢您的收看，下周见。好，谢谢。

（观众鼓掌）

http://news.ifeng.com/opinion/phjd/yhyxt/200911/1109_6444_1427367.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