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瑞龙接受佛山警方审讯。

13年的逃亡生涯，我失去了温暖、快乐、幸福，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人性。

母亲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成瑞龙

公安部A级通缉犯成瑞龙出生于广东连州，先后在广东、广西、重庆、江西等地作案无数，仅持枪抢劫、杀人就有8起，杀害群众6人，警察4人（包括杀害佛山两民警）、致伤2人。今年5月31日，在江西南昌某监狱用假名服刑的成瑞龙被揭穿身份，6月3日被押回佛山。

他犯案后改名换姓潜逃在外13年，心灵越来越扭曲变形，性情越来越暴戾。成瑞龙被押回佛山一个多月后，在囹圄中，他开始检索自己13年逃亡路上的每个场景，每一起杀人案———他甚至忘记了母亲的名字，“13年的逃亡生涯，我失去了温暖、快乐、幸福，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人性。”昨日，佛山警方公布了他的作案逃亡心理历程。

成瑞龙供述

多年的逃亡生活，父母、兄妹、老婆、孩子都从我记忆中远去。我只记得父亲大概有60岁了，母亲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只记得她姓何。我1973年1月12日出生，8岁那年我进小学读书，13岁到镇上的中学念初中，15岁就开始浪迹社会，与一班不三不四的同乡混到佛山。1993年刚满20岁，就因盗窃被佛山城区公安分局送劳教两年，1995年刚刚解除劳教，又与几名同乡绑架南海一名老板，勒索20万元，从此成为一名通缉犯。被警方通缉后，再也不敢回家了，13年来一直潜逃在外，家乡的山水、父老的容貌、乡亲的语言，已经逐渐淡忘。在逃亡生涯中，我先后换过“成遂龙”、“成龙”、“李兵”、“黄龙”、“林强”、“李辉”、“何莫许”、“周全”等十几个名字。连自己的名字都几乎记不清了，何况母亲的名字呢？

1995年·南海

绑架海鲜老板索20万

同伙一人被抓一人被毙

1995年的一天晚上，我跟兰启荣以及同村兄弟成×、成海芳4人，一起密谋抢劫南海桂城一个经营海鲜的老板。我叫兰启荣先想办法把老板住宅楼下的防盗门打开，然后我们3个人上楼。兰启荣在楼下望风。我们兄弟3人进入事主家之后，将海鲜老板一家3口绑架，把事主母子控制在小孩住的房间里，我则负责看管海鲜老板，并与其谈价钱。老板最终愿意出20万元。

我跟事主谈好赎人的价钱后先走了，成×跟成海芳继续留在事主家里控制母子俩。老板开他的小货车回他的档口拿钱，我就叫兰启荣去收钱。

收钱之前已跟留守事主家中的成×约定:我收到钱后就打电话到事主家给成×，通知他们撤退。为防万一，我还把我的BP机给了成×。收到钱之后，我打电话叫成×前来会合，但事主家的电话却打不通。我只好发信息到成×手上的BP机，留言让他们到一间士多会合。在士多等了许久，却只有成海芳一人到来。他告诉我:成×被抓了，他是逃出来的。

我们3个在士多店里会合后，我叫成海芳跟我们一起逃跑，但他说另外有地方去，不想跟我们一起。我就分给了他4万元，然后各自分手。

过了很长时间，我从报纸新闻得知，成海芳与我们分手后，追踪而至的警察发现了他，在抓捕过程中反抗，被警察开枪击中，抢救无效死亡。

1997年·桂林

买铁链绑房地产老板

用力过猛尖刀顶入了其胸口

我和兰启荣逃离佛山后，到处东躲西藏逃避警察追缉。一年以后来到广西桂林，尽情挥霍享受抢来的十几万元钱财，但一直不敢回家，也不敢与家人联系。不过与兰启荣各自搭上了一个女朋友，过上了一段安逸日子。我女朋友李×茹和她姐姐都在桂林从事桑拿按摩。有一天，听我女朋友的姐姐说，她的老板娘去日本旅游结婚花了五六十万元人民币，那老板娘的老公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很有钱。

在桂林住了差不多一年，在佛山抢来的十几万元已经挥霍得差不多了，得想办法弄点钱了。1997年4月的一天晚上，当地警方清查出租屋，我和李×茹租住的地方被查封了，李×茹的2万多元“非法所得”也被没收了。我们的生活突然朝不保夕了，哪里可以很快弄到钱呢？我想到了李×茹姐姐所在酒店的桑拿部老板娘。

我们悄悄来到桂林七星公园附近一个豪华住宅小区踩点，发现小区楼下停着许多高档小轿车。

我和兰启荣商量，绑架了房地产老板后，一定要勒索1000万元，拿着这笔钱潜逃出境。我们坐火车离开桂林来到湖南永州，在一家商场购买了两把约20厘米长的水果刀、两三条铁链、两三把锁，还有手套、雨衣等。买好这些作案工具之后，我们又返回桂林，大约晚上10时潜入老板娘住的那座楼房，在楼顶静候。

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了十几年，但由于是第一次干这么“大”的事，我还清楚记得那晚的情景:我同兰启荣从小区左边那个楼梯上到平台，平台的左边就是房地产老板的房子，右边也有一栋楼。我们就在老板住房对面的楼顶观察等候。等了很久老板都没回来，我就在楼顶睡着了。凌晨1时许，兰启荣叫醒我，说老板回来了，正在楼下泊车。

我们两人赶紧跑下楼，在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楼梯拐弯处埋伏。老板一到，兰启荣就冲出来，用尖刀顶住他的胸口，威胁他不要动。我用铁链将老板双手反锁起来。老板拼命反抗，我把他摁倒在地。后来发现他浑身无力，不停喘大气，却说不出话来。仔细看看，原来是兰启荣用力过猛，把尖刀顶入了他的胸口。

我们抢过老板的皮包，匆匆离开此地。临走时，我拿刀向老板背部狠狠捅了几刀。我打开老板的皮包，包里有一条比较小的黄金项链，链上带有生肖的坠子，可能是给小孩子的，还有10万日元和几张银行卡，但卡里没有存款。

在湖南永州市，兰启荣将那条小金链卖掉，卖得1000多元。到达浙江杭州市，兰启荣又将10万日元拿去银行兑换，换得五六千元人民币。

1998年·北海

让同伙杀死警察抢枪

有空就偷偷拿出来练习瞄准

在杭州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打电话回桂林，知道风声不紧了，又偷偷潜回桂林，与女朋友团聚。1998年3月，兰启荣说北海市经济比较发达，那里应该有很多暴发户。我就叫他去那里寻找绑架目标，而我就留在桂林。后来发现，北海非发达地方还没有找到“有钱人”，但他发现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警察一个人住在一栋楼里，身上佩带一支手枪。我叫他留意那警察的行踪，有机会就抢他的枪。几天之后，兰启荣杀死了那名老警察把枪搞到手了。然后我们在商场买了些东西，然后坐车往广东。得到这支枪后，我有空就偷偷拿出来练习瞄准，但没有真正开过枪。我一直把这支枪当作心肝宝贝，连睡觉都带在身上。后来我在一次入屋盗窃中，竟然偷到了7发子弹，更是使我喜出望外，胆子也好像大了很多。

1998年·肇庆

尾随抢劫枪杀一男子

枪走火臂受伤只抢到一手机

我和兰启荣从广西灵山到达广东肇庆，就想用手中的枪“干事”。到了肇庆，立刻就地寻找作案目标。但在肇庆逗留了一个多星期，一直都没有发现合适的“人选”。在证券交易所发现一个大约20多岁、身材瘦小、戴眼镜的男子要取10万元现金，但银行只能给他提5万元。那男子就取了5万后放到车尾箱。我们得知那个男人的住处后，即到他家附近察看地形，并继续了解他的生活规律。第二天下午3时多，那男子又到证券交易所提取了5万元，然后回单位上班。我们一直等到他下班，看见他开着小车回家。我坐摩托车紧跟其后，那男子下车后走进一条小巷，我也跟着走进小巷。走到了一栋房子的楼梯转弯处，我忽然从后面用枪顶着他，叫他不要动。但他面无惧色，与我扭打起来。

“砰———”的一声，我的枪走火了，打伤了我自己的手臂。我挟持着该男子，把他拖下楼。这时兰启荣也赶到，两人合力把他拖到一楼的一个杂物房门口。闻到楼下的枪声，楼上有人探头出来查看，接着又缩进去了。我估计他们已经报警了，又一笔“生意”失败，还可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垫上，我朝他头上开了一枪，他就倒地了。兰启荣只抢到这个人身上的手机，其他一无所获。我们迅速逃离现场，回到出租屋里。我发现自己受了枪伤的手臂在流血，就叫兰启荣去买些药回来止血。我们在出租屋逗留了一两天，为自己治疗枪伤。

1998年·佛山

欲报复老板却杀两警

遇便衣盘查怕被抓拔枪就射

我们觉得在肇庆不安全，可能会被警察抓获，第三天傍晚就坐车到佛山。路上我们商量到佛山后找南海那个做海鲜生意的老板，一方面搞点钱，另一方面又可以报复他，因为他害得我一个兄弟死了一个兄弟被抓了。

（1998年5月22日）晚上9时多，汽车到达佛山城区，我们在亲仁西路下车，沿着路边店铺走了大约100米，后来穿过绿化带进入人行道。这时有两个男子共乘一辆女装摩托车靠近我们，并在我们身边停下车来。两男子下车之后，说他们是警察，叫我们接受检查。这两个不穿制服的警察，分别检查我们两个的身份证，每一个细节都查得很认真。当时我心想:这次遇到那么仔细的警察，可能跑不掉了，要被他们带到派出所。我们都是有案件在身的，进了看守所就再也出不来了。要脱身必须杀了这两个警察。

当时我夹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那个警察叫我打开包让他检查。我就把密码锁打开，把包交给警察，那警察从包里翻出一本黄色小说，问我“为什么看这种书”。我假装支支吾吾，却突然从腰里拔枪出来。黑暗中警察发现我拔枪，赶快后退了两步，我也退后二步，立即向那警察开枪。警察应声倒下。

检查兰启荣的那个警察听到枪声，正要前来抓捕我们。我又赶紧向他开枪，这个警察也倒下了（备注:被杀害的是佛山市公安局巡警支队城区一大队二中队三班长姜明华和24岁的队员邓勇坚）。兰启荣跑来我身边，与我一起离开现场。我们过了汾江桥，拐弯往中山公园方向走，却见到有两个警察开着警用摩托车来，在我们身边停车，要检查我们的证件。我还没等他们停好车，就掏出枪来向他们射击，其中一个警察倒在地上。我们趁机分头逃跑，兰启荣往汽车站的方向跑，我往中山公园方向跑。

1998年·桂林

枪杀刑警副大队长

换件衣服扮成捡垃圾的蒙混逃出

我趁黑夜逃离佛山，大约一星期之后回到桂林市。我继续住在女朋友李×茹家里。过了两三天，我忽然感到警察已经跟踪追查来到桂林了，必须远走高飞。当时我的枪是放在右裤袋里的，我的手也插在裤袋里，紧紧握住子弹已上了膛了的枪，随时准备掏出来射击。我往滨江路方向走不远，果然遇到警察了，当我经过一酒店门口时，见到有人用炯炯有神的眼光盯着我，走过几步后，就听到他们在后面大声呼喊:“站住！我们是警察。”

我马上掏枪向他们开枪，然后立即逃跑。刚跑过一座桥，桥头那边停着一辆“110”警车，车里的人向我开枪。我一边跑一边朝他们开枪，过了桥马上转右，钻进了附近一片城中村。接着有一辆摩托车载着两个人追过来，坐在后面的人向我开枪。我见前面有条小巷，就不顾一切拐了进去。跑了十几米，我忽然又往回跑，因为我觉得他对我威胁最大，我要先干掉他们，才可能脱身。

那警察骑摩托车冲过了巷口，我们几乎撞在一起了，距离只有两三米远。我立即举枪向他的胸部射击，他中弹倒在了地上。我头也不回地拼命逃跑。跑到一片拆房子的废墟，我就在一个建筑工地窝棚偷了一件晾在那里的工作服穿在身上，翻过围墙，进入一条小巷，顺便挑起两个箩筐，装扮成捡垃圾的，蒙混走出了险关。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被我击中胸部的警察，是桂林市公安局一名刑警副大队长。

1999年·重庆

东躲西藏枪击治安员

枪被夺脱掉衣服后逃跑

在桂林枪击刑警副大队长后，我到过湖南永州，江西赣州、信丰，重庆南川、箕江等地方，东躲西藏五六个月。大约是1999年春节前，我独自流落在重庆市郊区，在郊区农民的草堆里熬到下半夜，进入一家储蓄所行窃，偷了一些钱。

天快亮了，我才匆匆离开，想坐公交车去解放碑。在等班车的时候，有四五个治安联防队员夜巡下班经过我候车的地方。我不想跟他们碰面，就走进一条小巷，谁知我的举动引起了一个治安队员怀疑，于是他追上来问我是干什么的，还叫我拿身份证出来。我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快到另一边巷口时，这个一直跟踪我的治安员用对讲机呼叫其他队员过来帮忙，在巷口拦截我。

我一出巷口，就看见有几个人站在外面等着我走出来，拦着我，其中一个问我干什么的，要拿我身份证、检查我手里的塑料袋。我突然从裤兜掏出枪来，向其中一个治安员头部开枪。其他治安员马上扑上来抓我，我又开了一枪，但没有打中人。后来我被治安队员掀倒在地上，几个人紧紧抓住我拿枪的右手，还有人抓我的衣服。他们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我右手，我右手一松，他们就把枪夺去了。我再趁机把衣服一脱，跑掉了。我穿过村屋往山上跑，跑到半山见没人追上来，才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沿着另一条公路下山。

1999年·江西

盗窃奸杀初二小女孩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用左手卡着她的脖子

在重庆又杀了人，后来我辗转逃到江西信丰。到江西时大约是1999年3月。我是个负案在逃、见不得光的人，只有靠偷靠抢维持生活。1999年七八月间，我从信丰县跑到大余县。我发现一家宾馆根本没有防盗网，有些房间的窗户是敞开的，就确定要偷这个宾馆。

宾馆后面有间幼儿园，从幼儿园的围墙可以爬进宾馆的二楼。当晚9时左右，我潜入了幼儿园。沿着楼梯上三楼往左边拐，进入靠近宾馆那座楼的房间。我没有开灯，在房间里等时机。过了大约一小时，我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我马上把门反锁，接着有人在开房门，并听到一个女孩说:“怎么开不了呢？”后来她下楼了，我赶紧开门出来，离开这房间。

我刚走到楼梯口，就碰到小女孩上来了。小女孩自言自语:门怎么打不开呢？我说:我帮你看一下。我和她一起返回那间房，她把一串钥匙给了我，我一下就把门打开了。她问我:“你刚才是不是在我的房间啊？”我说没有。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还责问我是不是小偷。我开始害怕了，继而恼羞成怒，突然用左手卡着她的脖子，把她拖进房内。她不停地挣扎，我就把她推倒在床上，用力打她，威胁她不要出声。女孩被吓坏了，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看到她驯服的样子，我趁机强奸了她。但我还是怕她“影响”我盗窃，最后把她杀了。干完这一切，对面宾馆房间的人还没有睡觉，我就挨着小女孩的尸体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一觉醒来，看看手表已是凌晨1时多了。我打开书桌上的书包，发现她是个初二的学生。

我溜出小女孩房间，从幼儿园爬到宾馆。在那个没有关窗的套房里床头柜上拿了个皮包，里面有2万元捆扎得整整齐齐的百元面额人民币，是刚从银行提出来的。

2001年·江西

入室盗窃残杀母子

那女人一口咬住我的一根手指死死不放

2001年夏天，我还在南康县认识了一个不知道真实名字的同道朋友“小九一”。有一天，我和“小九一”聊起在信丰县跟一个叫“长毛”的男子的一场矛盾，心里很不服气。于是两人一同前往信丰找“长毛”想狠狠“教训”他一顿。但找了半天都找不到“长毛”的下落，就决定弄点钱。我们往县政府的方向走去，看到有好多新房子，大都像有钱人家。我们就选择靠近大马路的一栋4层小洋楼下手。我们进入一户人家，发现一个房间没关门，轻推房门，见到一个大约30岁的女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里面睡觉。

看到她们母子睡得那么香，我在外漂泊担惊受怕多年的怨恨不禁油然而生，甚至有一种报复杀人的冲动。我们进去寻找财物，“小九一”在翻衣柜时发出响声，惊醒了女主人。她发出“啊———”一声大叫。我立即冲上去掐她的脖子。那女人也很强悍，一口咬住我的一根手指死死不放。“小九一”过来帮忙，先用匕首捅了她一刀，然后用力掰开她的嘴巴，把我的手指拉了出来。那女人带伤继续与我们厮打，并大声叫喊。我俩合力将她杀死。打斗时也把睡在旁边的小孩吵醒了。小男孩放声大哭，“小九一”一刀就杀死了他。

2005年·江西

被盘查刀刺警察被抓

受审讯自称“周全”无父无母

随着不停的逃亡，杀人也越来越多，我的心变得越来越冷漠，还产生越做越大的欲望。我心里想，反正我已经满身血债了，杀一个是死，杀一百个也是死，所以凡是对我有威胁的都要杀。

2005年1月18日凌晨，我和一个“朋友”到江西龙南县“做事”，撬开一单位保险柜盗走巨额现金。我们上了一辆公交车，谁知遇到警察盘查，而我那个手持很多现金和几部手机的“朋友”恰恰被警察盯上了。当时我坐在后排，眼见“朋友”落难，我就按捺不住，抽刀向一名民警刺去，那民警躲避不及，从脸颊至耳际被狠狠刺了一刀，倒在车上。另一个民警见状，冲过来与我搏斗。我挥舞刺刀，将那民警的手臂划伤。我刺伤了两名民警，想趁乱下车逃跑。手臂受伤的民警也跳下车，捡起路边的一块砖头，猛力向我砸来，我头部被砸中，一阵昏厥倒在地上。

我醒来时，已经在看守所医院了。龙南民警审讯我，我就说自己名叫“周全”，福建人，自幼无父无母流落他乡。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被投入监狱服刑。

成瑞龙作案路线

●广东连州

1973年1月12日出生

●佛山

1993年，因盗窃被佛山公安送劳教两年

1995年，刚解除劳教，又与几名同乡绑架南海一名老板，勒索20万元，从此成为一名通缉犯。

●广西桂林

1997年4月，与同伙欲绑架房地产老板勒索1000万，遭反抗将其杀害。

●广西北海

1998年3月，指使同伙兰启荣打死独居老警察，抢下一把枪。

●广东肇庆

1998年，枪杀炒股男（朝他头上开了一枪）只抢到手机。

●广东佛山

1998年，肇庆作案后流窜佛山，欲报复海鲜老板却枪杀盘查他的两便衣巡警。

●广西桂林

1998年，避追捕枪杀刑警副大队长。

●重庆市郊区

1999年春节前，遭截查枪击治安员脱掉衣服后逃跑。

●江西大余

1999年七八月间，盗窃被发现，奸杀初二小女孩。

●江西信丰

2001年夏天，与同伙盗窃败露残杀一对母子。

●江西龙南

2005年，盗窃被抓，被判刑7年。

●江西某监狱

2009年5月31日，假名服刑中，南昌警方通过指纹对比，核实了成瑞龙的真实身份。

●广东佛山

2009年6月3日，佛山警方将成瑞龙押解回佛山。移交时，成瑞龙对着记者的镜头说了句“永别了，记者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