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研究结果

　  (一)“第一印象”：干净而作业认真和书写整洁

　  闵锐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爱干净。

　　第一次见到闵锐是在教室里。因长期与残疾儿童接触，形成了这么一个基本印象，即与普通儿童相比，残疾儿童的衣着、卫生习惯比较差，而且语言、视力、智力三类残疾儿童中，弱智儿童又更为突出。因此，当我第一眼看到闵锐时即发现，他衣着特别干净整洁，和周围同学相比显得非常突出。这一形象与我对弱智儿童的固有印象形成强烈反差，我脑海里马上浮出第一印象，这孩子爱干净。 在以后与他接触的过程中，凡与“干净”相关的学习行为闵锐都用事实不断强化着我的第一印象：他每天上学都衣着干净；他每次在课堂上摆放学习用品时总是一件一件非常有序；他的课本不卷折，也从不乱涂画，比所有同学的课本都显得“新”些；他的作业本也和其他同学不一样，其他同学作业本大都皱巴巴，他的作业本一直平整如新；他书写作业保持干净的习惯，遇上书写错误总是小心擦干净后再重写。

　  2008年3月13日上午第二节课课间休息时，我与任教数学的贾秋生老师聊起他对闵锐的印象。贾老师说：这个小孩子还是蛮听话的。不过，他有什么事也不会和我们老师讲，而是跟家长谈，比如他眼睛近视，坐在后面看不见，我们又不知道，后来还是家长跟我们说。我问：“闵锐与李士平（女生）哪个爱干净？”贾老师不假思索马上答道：“那肯定是闵锐！不要看李士平是个女的，她有些卫生还要我们提出来。”在谈到闵锐的数学学习时，贾老师特别提到“他数学概念是没有的，不过，他的字倒写得蛮好，作业总是干干净净”。 为了检验闵锐爱干净的特点，我一周内连续五天五次做过这样的小实验：上午第二节课课间时，我示意闵锐，教室墙角处的垃圾筐已有垃圾了，闵锐随我眼神看了一下垃圾筐，除垃圾筐里已有垃圾外，地上还有些丢弃物，闵锐很自愿地起身离开座位向垃圾筐走去，顺手将地面上丢弃物拾起并放入垃圾筐，然后拿起垃圾筐走出教室下楼去倒垃圾。每次情形大体如此。（只是最后一次闵锐走到垃圾筐处回头看了看我，其表情像是说你怎么总是叫我一人倒垃圾呀！）而同样的示意方式对其他弱智学生却得不到这样的积极响应。 出于考察闵锐爱整洁行为习惯的需要，观察初期我几乎每天都会非常随意地翻看一下闵锐的书包。闵锐的书包有内外两层，闵锐总是将书、作业本非常整齐地放在内层，而在外层放着游戏机及其它用品，从不错乱摆放，天天如此。

　  不仅如此，我课间几次见闵锐用抹布擦鞋，先擦鞋面，再擦鞋底；擦完后，自己又看看，发现还有不干净处又接着擦，直至他自己觉得干净为止。 可以说，闵锐给我的第一印象完全验证了我们在普通学生研究中已经得出的结论：A血型学生比其它血型学生更爱干净。[7]也正是由于爱干净的根源，闵锐像其他正常A血型儿童一样，在学习上形成了许多与干净有关的诸如爱惜书本、书写整洁等学习品质。值得补充的是，我接触到有“洁僻”行为的人，无一不是A血型者。这一极端行为几乎使得A血型者与爱整洁品质之间划上了一个标准等号。

　  （二）突出特点：自尊心极强而不服同学欺负和学习渴望上进

　  在没有研究血型对儿童学习风格影响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尊心是人之理性思维的结果，如果仅从教育而言，那应该是文化程度越高，自尊心越强。而在前期研究血型对普通儿童学习风格影响时却发现，情况并非如我们的直觉或理论推断：自尊心会随教育程度提高而提高。事实恰恰相反，自尊心随教育程度提高而更具可塑性。也就是说，一些人文化程度越高，越是能掩饰自尊心，直至自尊心可以荡然无存，至少给人表象如此。

　  我们现在认为自尊心是与生俱来的人之特性，并有着较大个体原始差异，这种差异主要源于遗传因素，并直接反映在人的血型类别上。A、B、O三类血型比较而言，A血型儿童自尊心最强。

　  学校分管教学的余艳芳副校长几次都向我专门提到闵锐有遭同学打后一定要打还原的特点。对此，我有过这样的专门观察：肖庄是闵锐的同班同学，平时就坐不住，还喜欢动手动脚与同学玩闹。一次课间肖庄因为拿了闵锐的一支彩笔而和闵锐闹了起来，肖庄还笔的同时碰打了一下闵锐，闵锐立马从座位起身用右手一拳打了出去，正好打在肖庄的头上。其时其景，我还真是看到了闵锐不甘他人欺负的个性。 马子义长得人高马大，力气过人，班上同学都不敢惹他。2008年4月16日大扫除时，闵锐看见肖庄在教室门框上吊玩无意踢到马子义而遭马子义打时，闵锐即用食指和中指作“二指禅”状对我说：“这叫‘葵花点’，马子义要欺负我，我就用‘葵花点’点他。”听似一位智力残疾小孩平时看多了武侠光碟片后的玩笑话，却是A血型弱智儿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我必犯人”心态的真实写照。 自尊心的核心愿意是人人平等。弱智儿童之间受打方还手打方可以被看作是人类个体保护人人平等这一核心愿望的最原始行为，这一原始行为不仅是个体对外人造成自身痛觉的直接反抭，也是个体原始冲动情绪的集中体现。闵锐的执意反抗行为从一个侧面再次显示，A血型者内心反抗精神明显强于其它血型者。需要指出的是，这种个体的原始自卫行为并不具有攻击性。这一认识在闵锐身上得到了很好证明，在我一个学期的观察过程中，我没有发现任何一起闵锐无缘无故主动打任何同学的行为。

　  余副校长在我的观察记录本上曾写下这么一段话：闵锐性格比较好强。有一次，马子义下课走到他身边撩他一下，他没做声，但比较生气，马又撩了他一下，他再次克制自己，但看得出马上就要发作。这时，调皮的马用力捶了他一下，他立刻起身狠狠地揍了马一下。事后，我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闵摇摇头说：“我才不呢，别人打我，我就一定要打还他。” 自尊心强的天性自然强化着闵锐在学习上渴望上进和赞誉的心态。

　  2008年3月25日上午数学课贾老师布置作业：

　   21÷7＝

　  20÷4＝　　　　　

　  36÷9＝　

　  15÷3＝　　　　

　  28÷7＝　　　　　

　  14÷7＝

　  闵锐的数学水平只能做5以内的加、减法，并且减法还要在老师的帮助下采用“手指法”才能完成，因此弱智儿童学校5年级数学教材对他来说，基本没有学习的可能性。上述作业题闵锐是无法独立完成的。当老师将作业题写在黑板上后，班长龚成便拿起闵锐的作业本想帮助他完成（估计以往闵锐的数学作业都是这样完成的），龚成今天看见我在场，便对闵锐并指着我说：“让老师教你做。” 我让闵锐从写在黑板左下方的乘法口诀表中分别找到21、20、36、15、28、14，然后分别找出答案3、5、4、5、4、2，再依次一一写到作业本上。这一过程中，闵锐表现得非常听从我的指教。当闵锐耐心地完成作业后，我当即表扬他做得真好。在获得我的赞扬后，闵锐马上开心地笑了起来，并学着运动员获胜后的姿势，将手中的笔高兴地扬起来。那表情分明是一种在历经压抑后不示弱的神态，完全是告示别人：我不差，我也行！

　  第二节语文课，语文代课老师在教完课文《望天门山》后，让同学们开始自由背诵课文：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我问闵锐：“你会读吗？” 闵锐答：“会。”随即看着黑板读了起来，并发音基本正确。 我接着问：“能背吗？” 闵锐笑了：“能。”随即转身背朝黑板背了起来，但每次都会在最后一句“孤帆一片日边来”卡住背不出来，这时他会转身，并眯着眼（假装没看）朝黑板看一看，然后再读出来。在我一次一次督促下，闵锐在连续“背”了六遍后，第七遍时，闵锐基本上能含糊地背下来。 这样的学习情景在我为时一个学期的观察期内总是不断重现，和班上其他弱智同学相比，闵锐学习明显有上进心和听从老师教导的特点。在我与闵锐所有任教老师交谈时，每位任教老师也都有这样一致的看法。对此，学校刘斌校长曾主动告诉我：“闵锐每天看到我，都会问我‘老师，我听话吗？我跳得好吗？’（闵锐当时正在参加江西省特殊学校文艺汇演节目排练。）这孩子还是很上进的一个学生。”

　  （三）普遍印象：谨慎而待人有礼和爱惜用品

　  我发现闵锐性情谨慎而细腻。一天课间，闵锐突然对我说：“爸爸、妈妈吵架了。”我马上问：“为什么吵架？”闵答：“爸爸有女人，要和妈妈离婚，不要我。”我问：“你是帮爸爸，还是帮妈妈？”闵突然大声说：“帮妈妈！”说完后，闵锐难过地低下了头。我没有再和闵锐对话下去，我被他弱智而难过的样子深深地感动了，这是我平生以来从未有过的一种从表情中体会到他人善良的感觉。　

　  2008年4月23日第二节上律动课。闵锐准备骑自行车，那辆车座垫有些松弛了，闵见后小心翼翼地坐上去，我在旁边帮他扶好座垫，他还是异常小心地并始终低着头慢慢地踩着。师范老师（南昌高等师范专科学校的实习学生）在旁边看着说：“他做什么事情都很小心。”闵下来后，可肖庄却独自上车、踩车，动作很是迅猛。接着，贾秋生老师让闵锐上跑步机，闵一脸疑虑，跑步时仍然紧张不已。随后肖庄接着跑，却如平常，若无其事。相比之下，闵锐显得十分胆小谨慎。 闵锐待人有礼。我第一次走近闵锐时，闵锐正在写语文作业。我俯下身子看他作业，他即笑着问我：“你会写吗？”“我会。”我即答道。闵锐随即将自己手中的笔递给了我，我就在他作业本上按他前面写下的“季”字继续写了个“季”，闵锐看后马上抬起头，脸朝我说“写得好！”表情甚是友好。 我每次进教室或在其它场所见到闵锐，闵锐总会非常友好地向我示以笑意，后期我们之间熟悉了，他会主动与我开玩笑，如每天早上见我进教室，他会说：“你怎么又来了？”或说：“你又来干什么？”但说话时总是露出唐氏综合症儿童特有的那种憨态可掬的笑容。我每次指出他作业错误并请他纠正时，他都是一边用橡皮擦去错误，一边笑着说：“你好啰嗦！”遇到不会做的作业，他会指着我说：“来，你来教我做！”其神情依然憨态可掬。 我原以为闵锐知道我是老师，但和学校老师还是有些不同，才特别礼貌些。其实不然。闵锐对学校其他老师同样礼貌。9年级班主任万小萍老师就曾向我反映：“闵锐好有礼貌，每天看见我都要说‘老师，要毕业了。’（闵锐意思是万老师班上的学生今年暑假就要毕业离校了）”。

　  2008年5月25日上午第一节课后，闵锐将数学作业本交上去后，从书包里拿出游戏机玩游戏。这时我坐在第3组对闵锐说：“闵锐，把游戏机给我看一下。”闵锐马上说：“有什么好看？”不肯给我。“闵锐，给我看一下嘛。”我接着说。闵锐这时才从第1组下位走向我，将游戏机拿在自己手上给我看，但不肯直接放入我手上让我看。第二节课间，我在走廊上见到闵锐说：“闵锐，你不拿游戏机给我看，我就不教你数学了。”“什么？你不是看过吗？拿吃给我！”闵锐还是不肯将游戏机给我，并故意将话题扯开了。 还有一次课间，马子义拿着自己带来的光盘给闵锐看。闵看后，也从自己书包拿出几张，马伸手想拿过来看，闵立刻将光盘放回书包。这时，我凑过去说：“闵锐，你带了什么光盘来，给我看下好吗？”闵马上说：“有什么好看？”“给我看下嘛。”闵这才不情愿地从书包拿出光盘给我看，但只看了一会儿，他就从我手中收走并放回书包。 闵锐爱惜用品的品质与A血型普通儿童真是如出一辙。

　  另外，特别要提出的是，我每天上午都能看见闵锐上课不断打哈欠，我推断闵锐属典型A血型早睡早醒者，而家长对此不知，没让闵锐遵守他自身的这一自然规律，故每天上午显得睡眠不足。

　  五、结语

　  在前期提出“血型是儿童学习风格的基础”的研究中，我们曾概述出A血型儿童的原始特征：

　  A血型者为“追求他人好评的人”。为了获得他人好评，他们做事仔细谨慎，追求完美。 睡眠规律方面，他们或是早睡早醒，或是晚睡早醒。无论何时何地，天亮即醒，是他们永远遵循的规律。

　  A血型者有着强烈的“追求他人好评”的潜意识，由此给A血型者带来一系列品质：性格内向，他们始终将自己的内心世界与外部环境保持在其认为安全的距离；非常看重他人对自己的评价，总是以获取别人好评的标准行为处事；情绪瞬变，典型的性情人；自尊心极强，让人小看会产生侮辱感；待人诚恳，特别强调公平；与人交往有过分区别对待的倾向，很容易与自己性情一致的人成为好朋友，排斥与自己性情不同人的交往；比其它血型的人更爱干净整洁。[8] 这次为时一学期的现场观察研究发现，A血型弱智学生闵锐有着爱干净、自尊心极强、谨慎的血型原始特点，并由此再生出作业认真和书写整洁、不服同学欺负和学习渴望上进、待人有礼和爱惜用品等学习风格。与其它血型弱智儿童相比（其它类别血型弱智儿童学习风格另文再述），A血型弱智儿童有着明显而突出的自身特点。

　  显然，本个案研究支持“血型类别是形成儿童学习风格差异的重要生理基础”的假设，并在此进而提出“血型是儿童学习风格差异的根本基础”的新认识。 （本研究得到南昌市育智学校领导、老师及学生家长的热心支持，特此致谢！）

　  参考文献 [1]董奇.右脑功能与创造性思维[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6，（01）. [2][3](美)M.S.Gazzaniga .认知神经科学[M].沈政等译.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8. [4]武杰.教育学中的生理学问题[J].江西教育科研，2001，(9）. [5][8]武杰.教育实践对脑科学新理论的检验及分析[J].江西教育科研，2002，(12)；2003，(1-2). [6][7]武杰. 对血型是儿童学习风格的基础的假设[J].江西教育科研，2006，(9).　

　  Blood Type Is the Basic Foundation for Children with Different Learning Styles ——Study on Mental Retardation Student Min Rui with A type Blood Wu Jie （Jiangxi Educational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e，Nanchang，Jiangxi 330046） Abstract: Using quality methods, the paper researches a mental retardation student in special education school in Nanchang city .it shows that children’s blood types are the basic foundation of learning style. Mental retardation student Min Rui with A type blood, has the characteristic of the original blood type of love clean, strong self-esteem, care, thus regenerating learning style such as serious work and write clean, against students bullying ,eager to learn and progress, treating people courteously cherishing supplies. Key words: blood type; children; learning styles; basis

摘　 要：采用质的研究方法对江西省南昌市特殊儿童教育学校一弱智儿童的学习行为进行研究，结果显示，血型是儿童学习风格的根本基础。A血型弱智学生闵锐有着爱干净、自尊心极强、谨慎的血型原始特点，并由此再生出作业认真和书写整洁、不服同学欺负和学习渴望上进、待人有礼和爱惜用品等学习风格。 　  关键词：血型；儿童；学习风格；基础 　  作者简介：武杰，男，江西省教育科学研究所教授，硕士生导师，省政府特殊津贴专家，长期从事教育学原理、儿童智力与学习能力研究(江西南昌　 330046)。 　  一、研究回顾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教育领域许多学者不断倡导“右脑在创造性思维活动中的重要作用”的新观点。[1]我国基础教育领域也因此开始了大规模实践“开发右脑功能，提高创新思维”的活动。人们都热切希望通过对儿童进行音乐、美术、左体运动等专门的“开发右脑”训练，迅速提高儿童创造思维能力，改善儿童智力水平。其时，我恰逢承担教育部基础教育司委托课题“弱智儿童学习潜能的实验研究”，自然对“开发右脑功能”特别感兴趣，并积极尝试对弱智儿童进行右脑专门训练，以盼走出一条迅速提高弱智儿童智力的新路。然而，以后在我长期对弱智儿童和学习困难儿童的研究中，我没有看到任何右脑训练可以改善他们智力和学习能力的事实。 教育理论为何得不到教育实践的印证？我开始怀疑“开发右脑提高创造力”的观点。 　  90年代末期有机会读到世界著名脑神经科学家格查尼格（M.S.Gazzaniga）的新著《认知神经科学》后得知，诺贝尔生理学奖获得者、美国加州理工学院的脑神经生理学家斯佩里（Sperry ,R.W)和格查尼格（Gazzaniga,M.S)60年代在对因治疗癫痫疾病而将大脑两个半球切断联系的裂脑人进行神经心理检查时发现，裂脑人对右侧视野的刺激物能正确说出名称，而对左侧视野刺激物只能做出反应，却说不出名称。由此，他们当时得出人的大脑左右两个半球具有不同认知风格的观点，并提出左右脑分工说。 然而，70年代初期，格查尼格本人就已经否定了他与斯佩里在60年代提出的大脑左右脑分工观点 。格查尼格非常明确地指出：“70年代就发现右半球偏好图形的现象，只有当被试实际触摸或摆弄图形或搭积木时，其优势效应才会表现出来；如果改成样本匹配，则右半球优势效应就消失了。试图确定右脑半球在心理活动中可能具有一些独特性是很困难的。裂脑人每一半球具有不同认知风格，这种观点在脑科学界没有流行很久，但却长久地流传在大众中。关于左右半球的看法不久就不再被普遍接受。”[2] 并且，1998年格查尼格在对近十几年脑科学研究成果进行总结时再次特别指出：“右半球严重缺乏解决困难问题的能力”。“事实上，正是左脑在执行着解决复杂问题的创造性任务”,“具有主要的认知功能并进行着我们平时的认知活动”。[3] 这使我恍然大悟，是教育专家错将脑神经生理学家自己70年代证明已是错误的60年代观点当作最新理论在教育领域广为推广。在审视这一误导原委的同时，我不由自主地萌发出教育学应同生理学，特别是认知神经科学结合的想法，因为，所有教育都一定要经由人的生理条件才能实现。 　  从此，我特别关注认知神经科学成果，并开始用生理学观点看待儿童教育，新世纪初发表论文《教育学中的生理学问题》，倡导“教育生理学”。[4] 此后，我尝试将生理学科研成果直接运用于教育实践，研究显示，包括认知神经科学在内的生理学理论不仅在教育实践中能够得到印证，并对教育实践有着极其重要而准确的指导意义。[5]这一认识坚定了我对教育学应同生理学结合，重新构造教育理论的信念，并从血型入手开始探索人的生理因素对受教育状况的影响。 　  之所以选择血型，一是因为血型完全是遗传结果并终生不变；二是采样方便、易行，在医院抽血化验即可获知；三是血型类别是个体性格差异的重要生理基础。研究结果认为，血型规定着人的原始行为方式并影响着社会评价。血型对儿童发展有着深刻影响。血型有理由成为儿童学习风格的基础。[6]本研究特别选择弱智儿童为研究对象，这是因为弱智儿童由于智力水平低下，导致情感、行为无遮无掩，实属人之“原生态”。以弱智儿童为研究对象验证血型是儿童学习风格的基础应当是更易“透过现象看本质”。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质的研究方法。质的研究方法是研究者在自然环境中，通过亲自观察、专访、实物分析、与研究对象互动等方式收集原始资料，然后将原始资料进行归纳并加以解释，最后提炼出新的规律(认识)的一种研究方法。比较其它研究方法，质的研究方法特征与功能特别适合本研究之需要。 依据质的研究方法要求，研究过程严格历经提出问题、选择对象、反思关系、现场活动、收集资料、提炼思想、撰写报告诸流程。 另外，现场活动地点是本人已有20余年研究关系的弱智儿童学校，自己同学校领导、老师和学生有着非常融洽的人际关系，研究过程中本人一直以“学校普通老师”公开身份出现现场，观察研究对象并作各种交流。 　  三、研究假设 　  血型类别是形成儿童学习风格差异的重要生理基础。 　  四、研究对象 　  闵锐（文内学生均为化名），男，A血型，1993年7月出生，8个月在江西省儿童医院看病时，医生告知家长闵锐患有先天智障（唐氏综合症）。现为弱智儿童学校五年级学生，生活自理能力比较好，基本不要大人操心。 闵锐出生为顺产，但提前了21天，体重偏小仅2.3公斤；学龄前对音乐比较感兴趣；2岁多会喊爸爸、妈妈；走路比较晚，3岁多才能在平地自己单独行走，还不太稳，仍不会上下楼梯；4岁左右能简单数数；上幼儿园后能背一些古诗，记忆力比较好。 闵父血型不详，生育年龄26岁，身体健康，高中文化，学生时期最好学科成绩不详，职业司机；闵母A血型，生育年龄26岁，身体健康，大专文化，学生时期最好学科成绩为语文，会计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