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孙云晓《新京报》谈:儿童特别需要严格管教 但“虎妈”教育是灾难

13年前 [02-12 22:17 周六]

孙云晓《新京报》谈:儿童特别需要严格管教 但“虎妈”教育是灾难

(201121207:14:07

特约撰稿:李多钰(新京报传媒副总裁)

 

最近,美国耶鲁大学华裔教授蔡美儿一本名叫《虎妈战歌》的育儿书,引起美国关于中美教育方法的大讨论。该书介绍了蔡美儿如何以中国式方法管教两个女儿,要求每科成绩拿A、不准看电视、琴练不好就不准吃饭,女儿最终脱颖而出在著名的卡内基音乐大厅登台表演钢琴等等。有美国人恐慌,美式教育是不是要败给中国虎妈了?

如何看待这场讨论?虎妈代表的传统教育方式是否真的战无不胜?

恐慌心理下的商业运作

新京报:有关美国虎妈蔡美儿的话题,年前报道得很多了。据说最近一个月,在北京的美国人一见面就离不开这个话题。今天想和孙老师深入探讨一下,妈妈之争的背后,到底有些什么国际潜台词。

首先,您认为蔡美儿作为美国耶鲁大学法学院教授,还曾著有《大国兴亡录》,她写这么一本并不专业的有关中国式教育的书,可能基于一种什么心理?很多人质疑她此举非常愚蠢。

孙云晓:蔡美儿肯定没有那么愚蠢,耶鲁大学教授,智商肯定是很高的。实际上她最近也在接受媒体采访,说报纸上对她断章取义,她也并不是那么专制,她觉得应该对孩子有理解、尊重、关爱,她还是觉得这些更重要。她觉得自己的形象被搞成虎妈,太夸张了。

新京报: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书商搞的东西。

孙云晓:这个很容易看到,这场争论确实是有商业运作的背景,利用了美国人的恐慌心理来做一次营销策划,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不管是不是炒作,显然蔡美儿的这种教育是一种恶性。

新京报:您提到了美国人的恐慌心理

孙云晓:是的,恐慌。没有恐慌,这次事件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关注。这让我对这个事情发生了兴趣。

从大的方面来说,首先是中国经济的崛起,在美国人看来感到一种恐慌或者羡慕,或者叫关注、好奇也好,都是美国人对于中国人的崛起感到恐慌。因为经济的发展一定和人才有关,而人才和教育有关,所以她的书在这个角度上引起了美国人的强烈关注。

大家都知道,美国人和中国人的教育观念是非常不同的。一百多年来,美国人的教育观念建立在教育家杜威儿童为中心的思想上,对孩子十分自由、尊重、放纵,这样的教育,和中国的价值观十分不同。

美国人是很有危机感的,当年苏联的卫星上天的时候,美国人一片惊慌,现在中国的崛起看起来比苏联的那颗卫星更厉害,属于全面的崛起。包括最近有国际组织在全世界范围有一个学习能力的调查,结果上海的中小学生排名第一,又让美国惊慌了一次。

所以在这个情况下,蔡美儿的书一经推出立刻成为一种鲜明的个案,美国读者受到一种冲击,可能这种教育更厉害。《华尔街日报》甚至用为何中国妈妈更胜一筹这样明确的舆论引导句式来看待这件事。

美国教育思想比虎妈深厚

新京报:看起来好像真是很能唬人———中国妈妈严厉的管教太有效了,两个孩子都这么听话。但是美国式的教育真的这么不堪一击,这么容易被打倒吗?

孙云晓:恐慌只能说明美国人有危机意识,并不能说美国教育真的出了问题,需要反省。现代教育观念在美国发展了一百多年,其自由、民主、宽容的思想脉络非常清楚,是绝对不可以被轻视的。

从历史脉络来讲,200多年前的法国思想家卢梭,他的代表作《爱弥儿》第一次提出了要发现儿童、尊重儿童的地位,要让儿童像儿童一样地生活,让儿童自由自在的发展,他的这种教育观叫做自由主义教育,并且影响了全世界。

到了20世纪初,美国的哲学家、教育家杜威,全面继承了卢梭的思想,这个人的哲学思想是实用主义,在儿童教育思想上就是以儿童为中心,这对美国、对全世界的教育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一百年来,杜威以儿童为中心的教育思想在美国影响深远,所以孩子在美国的地位非常高,高到什么程度,让你难以置信。联合国的《儿童权利公约》,世界上将近200个国家签署,但是美国不签署,理由是什么呢?美国人认为,他们国家的儿童享有比这个公约更高的权利。

关于美国的教育思想源流,蔡美儿作为一名法学教授,这个肯定不在她的视野之内。

而这一百年来,中国的教育思想基本上还停留在父母专制、包办代替、望子成龙这样的传统上,一直到1990年以后才开始有现代教育的观念出现,作为标志性的就是出现了《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一次提出了未成年人的权利,这和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思想是一致的。这个思想在中国也尚未普及。

所以说中美儿童观、教育观差异巨大。像蔡美儿的思想是典型的中国式妈妈的思想,所谓这个典型的就是这种中国传统家庭教育思想,父母绝对权威,对孩子严加管教,甚至惩罚措施很多,完全和西方相对的一种教育方式。

新京报:《未成年人保护法》以及联合国的《儿童权利公约》的核心思想是什么?

孙云晓:最核心的,是提出了儿童的四个权利———生存权、发展权、受保护权和参与权。最早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还没有写得这么明确,到1997年修订版的时候才把它写进去。也就是说,中国真正提出儿童的权利,真正开始融入与国际接轨的现代教育思想,还不到20年的时间。

中国式放纵和美国式自由

新京报:和美国人在教育思想上的全社会系统发展比起来,中国人的教育观念可能还谈不上思想系统,只能说是一种教育传统。

孙云晓:没错。在这样的背景下,这件事让我现在有了一个最大的担心———“虎妈的育儿经会不会在中国被仿效,这样的话一定会对儿童的发展是一个伤害。

蔡美儿以中国式教育传统的代言人的形象出现,宣扬一种专制的教育方式,甚至可以侮辱孩子、贬损孩子,让他有抗挫折能力,写不完作业不让吃饭,不许参加活动等等,这些很私人的教育方式如果变成一种学习对象,就很可怕了。

新京报:但是我们中国人会说,我们有我们爱孩子的方式。我们身边也确实有很多溺爱孩子的范例,那些对孩子学业要求特别严格的人,也是在生活上极度溺爱孩子的人。对于这种一方面要求极为严格,另一方面又极其溺爱的家庭教育状况,你怎么看呢?

孙云晓:简单地说,儿童的发展是有规律的,教育也一定是有规律的,不是说一下子严格,一下子很溺爱,这很不对头。

这里面其实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出来了。今天中国的很多父母都开始反思,对孩子不能那么专制、严酷,要理解、尊重孩子,要给他真正的爱,不少人已经在这么做了。但是这么做了以后出了问题,他们发现对孩子非常放纵之后孩子没法管,孩子成长得并不理想。这个问题在中国父母和美国父母中都存在,只是在中国这个问题表现更加严重。

新京报:你觉得中国人对孩子的溺爱放纵和美国人对孩子的放任真的一样吗?

孙云晓:实际上是不一样的。中国的家庭教育其实是挺危险的。因为美国人给孩子的爱实际上是有规则的,比方说很多零花钱要自己挣。我们做中、日、韩、美四国的高中生比较研究有数据,半数的美国学生都打工,很多钱要靠自己挣,要独立生活,中国的中小学生打工在全世界属于比较少的国家。

新京报:只要家里没有经济困难,中国的家庭不会让孩子去打工。不仅不让打工,甚至不让做家务。家长一般会说,你只要把自己的学习搞好就行了。

孙云晓:这是中国父母的口头禅,实际上中国的家庭教育比美国更危险。美国人强调奋斗,美国人有精神,你给家里的人把皮鞋擦了,修理花园,你想拿到钱就干这些。中国的爱没有这个传统,生活上包办一切。

新京报:中国家长一说我要理解孩子,给他自由的意思,就是变成学习可以不搞了,家里的事可以不参与,你就去玩你的就可以了。

孙云晓:所以说很多麻烦在等待着中国的父母,中国的父母现在就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我怎么样爱我的孩子,怎么教育我的孩子。

中国父母的权威性在丧失

孙云晓:刚才我说了,我很担心虎妈成为中国式专制教育的模范被仿效。但是在另一方面,实际上我觉得蔡美儿的这种教育方式,虽然她的严格是过头了,严格到了专制的状态,但我特别想表达一个意思,其实孩子是特别需要严格管教的。只不过应该严加管教的方面恰恰是中国父母最容易放纵的方面。

新京报:我记得你写过一本书《没有惩罚的教育是不完整的教育》?

孙云晓:还有《爱孩子要敢于说不》,那是我的观点,没有惩罚的教育是伪教育。

在我看来,理想的教育是既给孩子充分的理解和尊重、关爱,同时又伴之严格的要求,甚至有必要的批评和惩戒。我认为这是一种科学的教育。

我认为父母没有权威性就是失败、失职,父母的权威性对儿童是一种保护,也可以说父母的权威性是一种爱。中国父母的权威性在丧失,这个我认为是太值得探讨的事情了。

新京报:你能不能更详细来说,中国父母的权威性是怎么丧失的?

孙云晓:首先,我们对儿童成长规律的了解是肤浅的,我举个具体的例子。

按照科学研究,孩子在10岁之前一定要培养起道德智能,10岁对任何孩子来说都是最佳教育期。道德智能是什么概念呢?最核心的是明辨是非,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按照专家们的研究,孩子在1周岁以前,父母要对孩子无条件的爱,这时候讲道理没用,饿了就得喂,哭了就得抱。从24岁,父母很重要的一种教育方式敢于对孩子说不。为什么呢?这个时候是儿童语言能力发展最快的阶段,他(她)能够说3001500个单词,语言发展速度是最快的时候。这个时候给他说告诉他这个好可以做,那个不好不可以做,孩子就会建立起辨别是非的规则,知道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事好,要做好孩子。

我可以说相当多的父母是不合格的,相当多的父母觉得这么小还要教育吗,孩子骂人、打人,很多父母不仅不制止,还乐,以为这是孩子聪明、长大了的表现,没有这个概念和意识。

中国的早期教育非常落后,06岁的教育是最落后的教育。

510岁要培养孩子的道德习惯,我们恰恰在道德习惯培养的黄金时期缺失了这个意识。相反来看,美国人在教育孩子的道德习惯这个问题上比我们先进得多。

中央电视台曾经请我去谈富二代的问题,为什么中国人往往富不过三代。我就说,富不过三代不是一个规律,而是中国人的一个怪圈、一个现象,因为世界上富过多代的排行榜上百家,有一个家族甚至上千年一直管理得非常好。很遗憾地说,长盛不衰的家族中没有一个是中国的家族。这和中国的教育有关,中国的教育很容易溺爱孩子。

比方说,我们做中日韩美四国高中、小学生研究发现,中国的父母给孩子零花钱是最随意的,高兴了就多给,给孩子零花钱之后很少检查。相反美国、日本、韩国父母也给孩子零花钱,给的时间固定,同时父母还要检查孩子是怎么花的。

最典型的例子,美国第一个拥有十亿美元家产的富豪叫洛克菲勒,他给他14岁孩子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就是1美元50美分,而且到了周末还得检查花得合理不合理,花得合理奖五美分,花得不合理减五美分。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给孩子这么少的零花钱还有要求,要求零花钱分三份,三分之一可以自己花,三分之一储蓄,三分之一捐赠,就给这么点钱还要求有慈善行为。

我们中国的父母给孩子零花钱:第一,很随意;第二,不检查;第三,没有储蓄和捐赠。

新京报:在金钱意识上,中国孩子很容易把父母的钱当成自己的钱,因为整个家庭其实都在用钱支持孩子,现在问任何一个中国父母花钱最多的地方在哪,只要有孩子都说花在孩子身上。

孙云晓:我去全国各地讲学很多,发现很多父母都很可怜,过去那么溺爱孩子,现在孩子变得无法管教,非常专横,对父母不尊重,打父母逼父母给自己钱,甚至有的父母离家出走。一些父母感到对孩子无法教育了,父母没有威信了,说话一点权威都没有了。

爱的规则,自由的条件

新京报:除了从小道德习惯的养成,以及个人理财习惯的养成,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问题,社会整体的道德规则缺失也导致父母不知道该对孩子说什么好。

孙云晓:这不是问题。好的教育应该分为两部分,有些问题跟孩子是可以讨论的,对这个事怎么看,有差异没关系,这是有讨论余地的。但是,有一些基本规则,十分重要,这个是不能变的,无须讨论的。

比方说,蔡美儿有的地方确实是对的,不准孩子夜不归宿,这在美国太重要了。

任何一个孩子夜不归宿都是危险的开始。像这种事没什么可讨论的,晚上到了点回家,不能夜不归宿。我女儿上初三的时候有一次跟我说这个事,同学在一块玩得开心,问我可不可以不回家,我说不可以,她问为什么,我说法律规定必须回家,不高兴也得回家。这是我对她的保护,她可能不舒服,但必须得回家。

在家里要劳动,要干家务,不许说谎,要按时完成作业,孝敬长辈,这没有什么可商量的。

这一点上美国人做得比中国好。美国洛杉矶的一位大学教授出了本书《父母要敢于对孩子说不并坚持到底》,这本书在中国出版的时候我给写的序言。美国人管教孩子的严格有一系列的方法,而这些方法可能我们都没有,我们这方面太差了。美国父母说今天带孩子去逛商店,你只能花10美元,超过10美元绝对不能花;今天到哪个朋友家吃饭,到那以后你不能点菜,上什么吃什么,不许乱要东西,你要表现得不礼貌,我或者你妈就要把你送回家。所以美国的孩子是有规矩的,这些规矩的确立其实都对孩子形成保护。在这方面,中国不少家庭的孩子只能算无法无天。

新京报:学习要求很严格,生活要求实际上是没有规矩的。

孙云晓:中国的父母有一个很大的误区,只要把学习搞好了,别的什么都不用你管。我觉得这是教育荒废的宣言,表面上看教育抓得很紧,其实把真正的教育忽略了。学习好算什么呀!

新京报:做人都不会了。

孙云晓:最根本的东西都没有了哪行啊,这是不对的。

我研究了十年的儿童行为习惯与人格的关系(国家课题),儿童教育的成败最重要的标志是能不能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这是最根本的。什么是素质?用爱因斯坦的话来说,忘不掉的才是真正的教育,习惯就是忘不掉的。比方说,见到一个人一定要微笑,一定要诚信,一定要女士优先,一定是习惯的,这些东西多了就是素质。

一定要有读书的习惯,运动的习惯,守时的习惯等等,所以对于儿童来说所谓的教育就是习惯的培养,给他讲做人、人生的道理,怎么对待学业、社会,这是基本的习惯,这个方面也是很欠缺的。为什么说非常可怕呢?父母说把学习搞好,父母以为孩子只要学习上去了,一俊遮百丑,其实他没想到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比方说他很自私。

新京报:甚至上了大学之后工作之后还需要父母来照顾他。

孙云晓:很自私、很嫉妒别人,没法和别人相处。这样的孩子麻烦大着呢,中国父母现在的问题多就多在这里。我们对教育的理解非常肤浅,比方说什么叫学生,学生就是学会生存,就是学会生活,而我们的教育恰恰是反生活教育,什么都不用管了。

新京报:呵呵,书生误国,只学读书,不学做事,这也是中国自古以来的一个传统?

孙云晓:现在可怕在哪呢?学业的竞争已经提前到了幼儿园,这就更可怕。幼儿过早地接触知识技能的训练,一定意味着把一些更需要学习的素养给排挤掉了。

新京报:他在一个阶段只能接受很有限的刺激。

孙云晓:成长是有规律的,在幼儿的阶段就不应该学习过多的知识,就不应该去学数学、作题、认字。

这个阶段最重要的是游戏、娱乐、观察,和小朋友学会相处,培养自信心、好奇心、想象力、观察力,这些是他一生受用的素质,也会感到愉快的体验。在幼儿阶段想让他认一千个字,两千个字,不是不能做到,可以做到,但是会付出很高的代价。而这种水平其实到六七岁、七八岁以后是很容易的事,过早学了以后就会付出高昂的代价。

新京报:占用了学别的技能的时间。

父母觉醒是中国教育的希望

新京报:再回到蔡美儿这个问题上。你刚开始说到有一点担心虎妈这种育儿经在中国被效仿。回过头来,实际上中国父母在教育上面临到两难的境况,没有家庭教育的规则,宽严失当。在宽和严之间,这个尺度和规则能不能用一种更简单的原则来掌握呢?

孙云晓:做人要,学业要

千万不要像蔡美儿那样,过度要求孩子的学业,那不是严格管教,那是严格管教的异化。

做人要严格这是人人可以做到的,学习要宽,因为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学习拔尖,潜能不同,孩子只要是努力了,有浓厚的学习兴趣,良好的学习习惯就可以了。现在中国非常让人感慨的是83.6%的中学生父母要求孩子考试考前15名,你就算一万年都做不到。所以这种要求就是让孩子绝望的要求,不可实现的要求。

新京报:大部分中国父母都是以超过自己的要求来要求孩子的学业。

孙云晓:实际上没有道理就在这。为什么说做人要严,你是可以做到的。

新京报:其实中国人有很多优秀的传统都丢掉了,以前中国人有一套完整的礼法,其实学礼的过程应该就像美国人教育孩子的方式,哪些行为是不该出现的,家庭教育的中心是让孩子从小对社会规则有良好的习惯和理解。

孙云晓:父母要有智慧,你是让孩子将来在世界上生存,最重要的不是名次,是你的品行,你能不能友善相处,能不能有责任心,能不能有服务精神,这些是最重要的。

好多人问我,孙教授,你的孩子是怎么教育的?我从来不敢说我孩子教育多么成功,但是我的孩子可以说就按照我的教育思想来教育。她很少参加什么特长班、培训班学习,没有上过任何名校,但是她参加社会实践,当学生记者、而且国际交流很多,结果她也发展得很好,在一个普通的高中考上了复旦大学,学社会学,现在是中国新闻社常驻日本的记者。这就是我的实践,我认为不走应试教育这条路也是可以走得通的。

因此在中国不要抱怨教育为什么不改革,应试教育害人,你看到教育改革一定是个缓慢的过程,但是全世界古今中外的研究一定有一个发现,家庭教育是最重要的。

新京报:中国的父母有一个问题就是不相信自己,他们更相信教育体制。

孙云晓:我觉得现在开始好转,我现在觉得特别欣慰的是,有越来越多的父母在觉醒,这是中国教育的一种希望。

新京报:这次讨论的话题是妈妈,大家也是谈到了两国妈妈的问题。你觉得妈妈在教育当中的地位是什么样的?

孙云晓:我认为在教育孩子方面妈妈的作用永远都是第一位的,这是毫无疑问、无可争辩的,妈妈的作用永远是第一位的。我认为我们不需要虎妈,也不需要悍母,我们需要有爱心、有智慧的妈妈。

 

相关博客:焦点关注   名家讲座  儿童   需要   管教   “虎妈”   教育   灾难 

石宣家庭教育

返回

您尚未登录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