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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总通令 坦克火控专家记一等功

12年前 [01-10 22:24 周二]

胡锦涛签署通令:坦克火控专家臧克茂再记一等功


2012年01月10日 10:39


来源:科技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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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工程院院士、装甲兵工程学院教授臧克茂(中广网图片)

本报讯 (詹自飞 张晓峰)近日,中央军委主席胡锦涛签署通令:给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人民解放军装甲兵工程学院控制工程系电气工程教研室教授臧克茂记一等功。

臧克茂,江苏常州人,1932年1月28日出生,1955年毕业于浙江大学电机系,被分配到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任教,1979年到装甲兵工程学院工作。臧克茂始终奋战在教学科研第一线,先后主持了16项国家和军队重点科研项目。他克服重重困难,以超人的毅力和难能可贵的精神,连续攻克了多项重大课题,在现代坦克火炮控制和全电战斗车辆的理论研究与工程应用领域有重大的创造性成就,为我国坦克武器系统的信息化建设作出突出贡献。臧克茂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2项,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2项、二等奖3项、发明专利7项,撰写出版著作3部,在国内外学术刊物发表论文100余篇。先后被表彰为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全国优秀教师。荣立一等功2次、二等功、三等功各一次。2010年被评为总装首届践行当代军人核心价值观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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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1日,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装甲兵的60岁生日。这支当年靠缴获敌人坦克组建的英雄兵种,今天已成为轻重结合、水陆并举、攻防兼备的“陆战雄师”。

60年一甲子。在我军装甲装备60年的发展历程中,镌刻着一个闪光的名字:

他致力于坦克炮控系统研究,攻克多项尖端科技难题,使我军坦克火炮瞄得更快、打得更准,战技指标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中央军委为他记“一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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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克茂与弟子们在研究课题(中国军网图片)

他与癌症搏斗了17年,不仅没有被病魔击倒,反而紧紧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主持完成20项国家和军队重大科研项目,被誉为武器装备科研战线的“钢铁战士”;

他为国防教育事业奋斗了55年,至今仍在三尺讲台传道授业,用自己的言行、学识为“教师”这个光荣称号默默注解,先后被评为全国和全军“优秀教师”。

他叫臧克茂,今年78岁,是中国工程院院士,装甲兵工程学院控制工程系教授,专业技术一级,文职特级。

历经78年人世沧桑,知识报国是他毕生无悔的价值追求,他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的一切,我愿把一生献给国防事业”。

9月金秋,记者走进坐落于北京卢沟桥畔的装甲兵工程学院,采访臧克茂院士。

话题从一张照片开始。那是国庆60周年阅兵式之后的天安门广场,臧克茂身着军装礼服,搀着老伴站在天安门前合影留念。臧克茂的女儿告诉记者,每年国庆节到天安门前照相,他已坚持了几十年。

站在共和国的心脏,自己的心仿佛和祖国离得更近。臧克茂说,他是一个差点失去祖国的人,这种感情没有经历过很难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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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克茂与弟子们在研究课题(中国军网图片)

1932年,臧克茂出生在江苏武进一个小地主家庭。但是,随着侵略者的铁蹄踏过中华大地,金瓯破碎,国已不国,他的家庭也早已破落不堪。1951年,臧克茂考上了浙江大学,如果不是新中国的大学免费读书还供应吃穿,他们家连学费都交不起。

落后就要挨打,国家落后人民就要做亡国奴!切肤之痛让臧克茂认准了一条路:百废待兴的新中国,需要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建设她。大学4年8个寒暑假,他没有回一趟家,而是把分分秒秒都花在了用功读书上。1955年大学毕业,他在志愿书上连写三句“无条件服从组织分配”,被一纸公函送到了刚组建的哈军工。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家庭出身问题让怀着一腔报国热血的臧克茂惴惴不安——“哈军工这座解放军的最高学府会接受地主的后代吗?”问号很快被校长陈赓大将的一席话拉直,陈赓说:“我是大地主家庭出身,还救过蒋介石的命,照样参加革命,为革命做工作,你们怕什么!”

出身无法选择,但道路可以选择。臧克茂心里豁然开朗。不久,他就郑重递交了入伍申请书,并很快得到批准。由于各方面表现优异,第二年他又获准加入了共产党,成为同批分配到哈军工的同志里第一个入党的人。

为了支援国家经济建设,他把自己第一次领到的40多元工资全部买了国债,还把自己平时积攒的50元钱都捐给了“社会主义合作化运动”。由于新军装还没发下来,他又捐光了全部积蓄,那年冬天,他连买件棉衣的钱都没有,靠着借来的旧棉袄,度过了在哈尔滨的第一个冬天。

在臧克茂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朴素的信仰:是共产党给民生凋敝的中国找到了出路,是新中国给绝望的自己送来了光明。人要讲良心,我愿把自己的一生献给国家。这种朴素的信仰,成为支撑他终生奋斗的不竭动力。

他在入党申请中写道:“我决心不论在任何环境下,都坚持革命工作和革命斗争,坚决地完成党所交给的任务”。他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55年来,无论在哪里、在什么岗位,他始终把干好每一件工作、完成好每一项任务,作为报效党、报效国家的实际行动。他曾为我国第一艘潜艇设计改造推进电机,曾到大连造船厂给工人们授课,曾随“华罗庚小分队”到田间地头为农民讲解“优选法”,也曾在大庆化工厂翻译进口设备说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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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克茂率队研发的全电平台试验车之一(中国军网图片)

1958年,他带领哈军工海军系的教员学员到湖南湘潭参加我国第一艘潜艇的电机研制。聂荣臻元帅前去视察,听说哈军工有人在那里参加科研攻关,而且“工作起来不要命”,还专门接见了臧克茂。

1966年,随着军队体制编制调整,哈军工整体撤编,臧克茂和战友们集体转业。他被安排到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工作。脱下军装的日子,臧克茂像离群的孤雁。远远听到部队战士铿锵的步履、激昂的军歌,他越发感到失落。

1979年,听说装甲兵工程学院派人到驻哈尔滨的院校选拔教员,他赶紧报了名,经过层层选拔,臧克茂在几十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如愿再次穿上了军装。

二次入伍,臧克茂激动得夜不能寐。一到北京,他就特意跑到王府井的中国照相馆,穿着军装照了张标准像。这张相片,至今还端端正正地挂在家中。

那一年,臧克茂47岁。自从离开哈军工海军系教授会,他再次走进部队,走进了陌生的装甲兵。一切都要从头学起。为了补习装甲装备知识,了解国内外坦克技术发展现状,他一下班就钻进图书馆,每次都是在管理员的催促下才离开。也就是在那个时期,他了解到我军坦克炮控系统快速精确瞄准的性能与外军差距很大,决心钻研坦克炮控技术,并为之奋斗至今。

1997年,65岁的臧克茂已是技术四级教授,到了退休年龄。经总部批准,他被作为保留专家延长退休年龄。1998年,装甲兵工程学院转隶总装备部,臧克茂为武器装备建设再立新功的激情又一次被点燃,一个课题接着另一个课题,一道难关连着又一道难关,到2007年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时,臧克茂已经推迟退休11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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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海湾战争爆发时,中国坦克部队的装备甚至还达不到伊拉克的T-72水平。战争结局给中国坦克业界造成极大危机感。图为在伊拉克被击毁的中国制69-2坦克。(资料图)

在癌症的阴影下奋力攻关,钢铁意志是他还击病魔的有力武器,他说:“我是科研战线的一名老兵,攀登科技高峰是我永恒的使命”

走进装甲兵工程学院某实验室,记者看到了臧克茂指导学生研制的两台模样奇特的试验样车:一台小型侦察车,上面加装了很多天线设备;一台万向车,底部4个轮子都做成了纺锤形。

臧克茂告诉记者,这两台车都是全电化战斗平台的研究项目,侦察车可以像预警机一样,把搜集到的战场态势实时传回指挥部,由于采取了全电技术,没有马达轰鸣、没有热辐射,可以避免敌人发现;万向车可以任意方向行走和原地转向,在狭窄的战舰机舱内部照样通行无阻,美军的航母上都装备有这种车。

全电化战斗平台研究是臧克茂近年来的科研重点之一,已被总部列入了装备预先研究计划。他介绍说:“全电化陆战平台是陆军装备发展的趋势,平台建成后,将不单单是一台装甲车辆,而是一台小型陆地“航母”,既能实现对敌攻击,又能实行战场指挥,还能为电装甲、电磁炮提供能量。西方发达国家近年来已把它列入了发展规划,我们和他们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不进则退!”

装甲兵工程学院院长徐航告诉记者,臧克茂院士之所以在科研道路上取得累累硕果,正缘于他一直放眼未来战场,始终紧盯科技前沿。

上世纪80年代,我军主战坦克炮控系统大大落后于世界水平,瞄准时间长、射击精度低,成为制约坦克战斗性能的“瓶颈”。1987年,臧克茂选择了这个“瓶颈”作为自己科研的突破口。他从学术期刊上看到,在国外,一种脉冲宽度调制(Pulse Width Modulation)技术已广泛应用于民用机械,在控制电动机转速上效果不错,但用在十几吨的坦克炮塔上,还有数不清的难关需要攻克,这也是西方军事强国严密封锁的核心技术。

1991年初,海湾战争爆发。人们很快从新闻报道中了解到发生在幼发拉底河谷的一场战斗: 5辆伊拉克坦克遭遇3辆美军坦克,结果还没来得及开火,就被人掀了“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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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96式和99式为代表的中国第三代坦克,在火控系统上已经成功赶上西方先进水平。图为参加“和平使命-2010”演习的99式改进型主战坦克。(资料图)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5:0”的战果,不仅出乎常人预料,也让臧克茂愈发感到急迫。他说:“落后就要挨打!身处强敌环伺的当今世界,不能不知道自己离对手究竟有多远!”

臧克茂决心攻下PWM技术应用于坦克炮控这道难关。课题难度大,他白天晚上连轴转,一人当成两个用,大年三十下午,学生打电话到他家里拜年,他还在实验室忙着工作;科研经费少,他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出差住最便宜的小旅店,外出查资料就挤公共汽车,在国家专利局的图书馆,他一耗就是一整天,中午就着咸菜吃凉馒头……

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眼看着科研攻关初见眉目,另一场与病魔的战斗却突如其来。

1993年初春,学院正在放寒假,61岁的臧克茂一如既往每天在实验室忙着试验。那天下午,一阵剧痛突然袭来,他几乎要疼晕过去,前额冒出一头冷汗,只好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如同晴天霹雳:膀胱癌!臧克茂一下愣住了。癌症,一个平常只在报纸上看到的字眼,竟然和自己联系了起来。

狰狞的死神面前,臧克茂冷静下来,当即作出两个决定:一是千万不能让领导和同志们知道自己患病,要不肯定不能继续搞试验;二是抓紧抓紧再抓紧,一定要在病情无法控制之前把课题解决掉!

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患病,每次去医院检查,他都特意不用学院配备的教授专车,而是独自乘公共汽车前往。一次手术后,他疼得下不了手术台,护士扶着他坐到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没想到一坐就是5、6个小时起不了身。等他一瘸一拐回到家时,内衣已被血尿浸透。

穿刺、活检、理疗、化疗……频繁的手术,导致他血小板和白血球数量降到正常人的一半,体重骤降20多斤,尿频、尿急等症状不断加重。为了尽早完成PWM试验,他每天只睡3、4个小时,长时间的超负荷工作,使他常感到头晕乏力,一次洗澡时竟跌倒在浴室里,头部磕破,缝了6针。第二天一早,他戴上一顶大棉帽捂住伤口,照常出现在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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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湾战争后,中国主战坦克不断推陈出新,最新型的99系列也不断推出改进型号,火控系统的水平每隔数年就有飞跃性的进步。图为99G坦克内部。(中国军网图片)

天道酬勤。1995年,我国第一台PWM炮控装置终于研制成功。然而,就在PWM装置即将进行实车试验时,厄运再次袭来——在一次常规检查中,臧克茂又被查出前列腺结节,不排除癌症。为了确诊,隔一段时间他就要进一趟手术室,进行穿刺活检,为防止创口出血,他用棉垫卷成卷抵住创口,仍然坚持工作。

1997年,PWM装置正式列装,一举使我军主战坦克火炮瞄准时间显著缩短,射击命中率大幅提高,这项成果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和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此后,臧克茂一鼓作气,先后跨越了坦克炮控系统直流到交流控制、液压到全电控制、模拟到数字控制、小功率到大功率控制等重重障碍,研制成功我国第一台“交流全电式炮控系统”和“数字式大功率交流全电炮控系统”,从根本上改变了传统炮控系统的体系结构和控制方法。他的研究成果广泛应用于我国第一、二、三代主战坦克,使火炮瞄准时间缩短47%,命中率提高35%,静默待机战斗时间增加了1倍以上。

在装甲兵工程学院训练场,记者惊喜地看到,在射手轻松地操纵下,十几吨重的坦克炮塔,眨眼间就能实现360度转向,发现目标后停得又准又稳,对瞄准镜内的敌目标可以做到“发现即摧毁”。臧克茂不无自豪地说:“先敌开火、首发命中,已成为今日陆战之王克敌制胜的重要法宝!”

进入新世纪,臧克茂以更加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投身中国特色军事变革洪流。他通过对外军未来作战系统的深入研究,提出了发展全电战斗车辆的思路,并研制成功我国第一台装甲车辆电驱动系统原理样车。

近两年,臧克茂又提出了建设“陆战平台全电化技术重点实验室”的构想。该实验室建成后,将成为开展陆战车辆全电化研究和模拟仿真的重要基地,使我国在全电战斗车辆和陆战平台全电化技术研究领域占据主动,跻身世界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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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克茂率队研发的全电平台试验车之一(中国军网图片)

身患癌症17年,臧克茂不仅没有被病魔击倒,反而愈战愈勇,先后攻克多项核心关键技术,为我军武器装备现代化建设做出重大贡献,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2项,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2项、二等奖3项,获得5项国防发明专利。

书本上写的是学问,课堂上学的是知识,老师教的是做人,他说:“教学不是工厂的流水线,老师不能把自己当成教书匠”

从1955年走进哈军工担任助教至今,臧克茂已在三尺讲台上默默耕耘了55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55年来,臧克茂把“教书育人”四个字深深刻进了自己的灵魂。

臧克茂的办公桌边,放着一本《新华字典》,这是他前些年开始学电脑时买的。学习拼音打字,对这位78岁的老人来说,不啻又一次攻关。同事们劝他,“年纪这么大了,何苦费这个功夫?文字录入的工作交给年轻人就行。”臧克茂却说:“学习上的事没有应该不应该,多学点知识总是有用。”2007年他参加院士评选答辩时,自己操作电脑进行汇报、演示,专家们都对这位75岁的老先生刮目相看。

学习,在臧克茂那里,不仅是一种爱好和习惯,而且是他给自己施加的压力。他常说,“当老师的,要想给学生一碗水,自己先要有一桶水。”他47岁转行来到装甲兵,没几年功夫就从坦克“门外汉”成长为炮控系统专家;靠着数十年勤学不辍,他能够熟练运用日、英、德、俄4门外语;上世纪90年代,自动化控制技术刚刚流行,为了把新技术引入授课,他每天早上4、5点钟起床,赶到十几公里外参加地方高校举办的培训班,学完回来再给研究生讲课。

臧克茂上课有个特点:教材比别人多,学生比别人少。他的教材不止一套,常常是把几所高校同类专业的授课教材都找来,择其精华而教之;他的学生总是不多,蜘蛛网一样的电路图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但学生少臧克茂也不在乎,即便讲台下只有一个学员,他照样认真备课、认真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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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场中的中国陆军主战坦克(资料图)

1995年前后,正是病魔折磨臧克茂最凶的时候,他一边忙着科研攻关,同时还承担着本科生和研究生授课任务。为了不让学生们察觉到异样,他每堂课都提前到教室,强作笑颜和同学们聊家常、谈生活。为了减少排尿避免尿血,他每天早餐不喝汤水,只吃干馒头。尽管如此,仍然难以控制,经常下课铃一响就要匆匆赶回宿舍,换下被血浸湿的内裤。有一次,臧克茂正在上课,忽然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几乎要瘫倒。他缓缓转过身,面向黑板写起了板书。学生们只看到他一只手撑住墙壁,整个身体几乎快要贴到了黑板上,他们哪里知道,三尺讲台上这个瘦削的身躯,正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他转过身去,只是不想让学生们看到老师被病痛折磨的样子……

春蚕吐丝,红烛垂泪;立身为梯,躬身为桥。55年扎根三尺讲台,臧克茂用自己的行动,为“教师”这一神圣的称号默默注解。走进臧克茂的书房兼卧室,一幅精心装裱的书法作品映入眼帘,上面写着: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那是学生们送给恩师的生日礼物。

春华秋实,桃李芳芬。今天,臧克茂的学生,有的已经走上高级领导岗位,有的成为了科研领域的行家里手,一支年龄和学历层次结构合理的科研团队在他身边聚集,向一个又一个科学高峰发起冲击。在装甲兵工程学院,很多硕士生、博士生都知道,到臧教授的课题组去搞研究,压力大,但成果多;日子苦,但人快乐。

人生意义没有唯一标准,幸福与否没有丈量尺度,他说:“拼搏的人生没有遗憾,懂得了奉献才会富有,有爱的家庭从不缺少幸福”

走进臧克茂的家,很难想象这是一位院士的住房:水泥地,铁管床,40年前打造的五斗柜,一台29吋电视机是最时髦的家当。对此,臧克茂淡然一笑:“学院老早就动员我搬新房,我说老房子住惯了,新房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臧克茂常说,一旦把个人融入到伟大的事业,名利、金钱、待遇,都会变得轻如鸿毛。就连“院士”这个世人瞩目的科技工作者最高荣誉,他也差点与之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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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军方研制的新型全电化试验车(资料图)

2006年,学院党委计划推荐他申报中国工程院院士,院领导与他谈话时,他却说:“学院比我成果多、贡献大的同志还有很多,应该先考虑他们。”在领导们反复劝说下,他才同意申报。2007年,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时,臧克茂已经75岁,按规定这是新进院士的最高年限。

当选院士后,电话多了,邀请函多了,各种社会活动也多了。他给自己定了个“五不”原则:与提高战斗力无关的科研项目不干,没有亲自把关审查的论文不署名,不是自己研究领域的评审不出席,与装备科研无关的学会不参加,不随便接受邀请作学术报告。

有一次,某学会聘请臧克茂为专家组成员,臧克茂了解情况后摇头拒绝,他诚恳地告诉对方:“我对这个领域研究不多,实在不敢妄称专家”。同事们劝他没必要太较真,臧克茂告诉大家,一个“头衔”就是一份责任,一个重托就是一份信任,不懂装懂、沽名钓誉,砸了自己的“牌子”事小,千万别砸了别人心中的“牌子”。

装甲兵工程学院政委种法孔对记者说:“对臧克茂院士了解越多,越发感到,他的心灵干净得像一块无瑕的白玉。”

今年初,中央军委领导委托总装领导到学院看望臧克茂,并送来了1万元慰问金。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把钱作为特殊党费交到了党小组,他说:“各级首长对我的关心让我很受感动,我现在生活得很好、也不缺钱。我是个老党员,党对我培养这么多年,多交点党费也是应该的。”其实,不仅是这笔钱,1997年,他被评为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转手就把1万元奖金全部捐给了灾区;去年被评为全军杰出专业技术人才,10万元奖金他把1万元奖给了课题组,剩下的全部充作了科研经费。

臧克茂把一笔笔奖金慷慨地捐了出去,对自己和家人却近乎吝啬。几十年来,他几乎没逛过商场,一件白衬衣穿得领子磨起了毛,一双制式皮鞋他从冬穿到夏,一件毛衣穿了10多年,直到旧得不能再穿了,又被他改成了一条毛裤。直到几年前,他还骑着那辆40多年前买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个老古董的手提包,自己去集贸市场买米买菜。别人笑他抠门、老土,臧克茂正色道:“人活着不是吃得好穿得好才有意义”。他的家里,有一套从哈军工带来的修鞋工具,皮鞋穿坏了自己修理修理继续穿;家里的台灯坏了,他带到实验室又拆又焊,学生们劝他,买一盏新台灯也才几十块钱,何必费劲修呢?臧克茂笑笑说:“不费劲,咱是学电气的出身,修个台灯也算练练手”。

大女儿上大学时,别人家的孩子每个月上百元生活费还不够用,他每个月只给女儿14元,10元作伙食费,4元用于买公共汽车月票。有一次女儿嘀咕了几句,臧克茂对女儿说:“当学生比的就是学习,吃饭穿衣比起来没有尽头。”小女儿考上大学想买台电脑,他花200元买来两台淘汰电脑拆拆补补,拼凑成一台组装机。

大爱无言,真爱无声。臧克茂把对家人的爱深深藏在心底。

99G系列是中国目前最先进的主战坦克,后续更先进的坦克也即将问世。图为99G主战坦克。(中国军网图片)

 

老伴于凤元1984年患上了多发性硬化症,这是一种罕见的不可逆疾病,医生说,这种病例世界上最长的存活期也只有二、三十年。随着病情加重,老伴左眼失明、手脚僵硬,生活不能自理。

在繁重的教学科研工作之余,臧克茂尽心尽力当起了老伴的保姆。每天上班前,他给老伴挤好牙膏、倒好水,准备好当天的药,还要把切好的水果放在老伴床前。如果要出差,他会提前在冰箱准备好饭菜和酸奶,把老伴每天要吃的药分包、装好,方便服用。虽已年过半百,他仍然坚持背着老伴上楼下楼,每隔几天为老伴洗澡擦身。

在陪老伴就医的过程中,臧克茂了解到,针灸疗法对保持肌肉机能有帮助。他就仔细观察中医师的针灸手法,买来中医方面的书籍自学针灸。为练手劲和针感,他先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一次,他没扎准穴位,疼得额头上冷汗直流。老伴流着泪说:“老臧,别扎了,万一你也扎瘫了,咱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呀!”臧克茂那天也哭了,他深情地对妻子说:“你为了支持我的工作和照顾三个孩子,付出的太多了,只要能治好你的病,我遭多大的罪都值得。”

谈起老伴的疾病、家庭的重负,臧克茂总是轻描淡写,他对记者说:“老伴老伴,到老才是个伴。她嫁给我,就是把一生托付给了我,不管顺境逆境、健康疾病,我都要尽好自己的责任。”

在外人看来,臧克茂的家庭或许很不幸,夫妻都身染重疾,困难重重。然而,在臧克茂眼里,这个多难的家庭却充满爱和温馨。2007年11月2日,得知臧克茂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女儿们都迫不及待地赶回家,向爸爸表示祝贺。面对家人的祝福,臧克茂竟然像孩子一样有些羞涩,他握住老伴的手说道:“没有你们妈妈的支持,我走不到今天,为这个家庭付出最多、牺牲最大的是你们的妈妈,我感谢她!”说完,他缓缓站起身,向老伴深深地鞠了一躬。那一刻,全家人紧紧拥在一起,久久无言。女儿们告诉记者,“父亲是一本厚重的书,值得我们用一生品读和回味……”

      

     录入     陈应俊


http://news.ifeng.com/mil/2/detail_2012_01/10/11872680_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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